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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篇】記起，卻是痛苦【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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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往上輕勾，泛起一抹比哭還要苦澀的笑容，輕柔開口：“但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知不知道，我後悔，我後悔記起所有的一切！然後等著和你一起墜入地獄！”

“該死的是你這個失心瘋的傢伙！”

聽著南宮楚歌的話，南宮流雲心裡一痛，同樣被無奈帶出的怒意，讓他跟著怒吼出聲。

心裡的痛，卻比南宮楚歌更多了一種，不僅是因為野北即將死亡，也因為心裡異常明白，隨著野北的死，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從此之後也算是死了！

一個人，心若是死了，活著也不過是一個活死人！

“你後悔，她也不會後悔！”

和南宮流雲怒不可褻完全不同的是楚華，聽著南宮楚歌的話，楚華風輕雲淡一笑。

笑容，卻是茫然無比。

垂目看著野北，低聲開口：“因為若是你不記起，她活著就沒有心，所以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聽著楚華的話，南宮楚歌心卻更痛！

指尖，昏迷中的野北也許是被痛苦侵襲，和他緊緊相扣的手指在此時更是加力，讓南宮楚歌心裡不由得一驚。

短短的一瞬間，野北本來含著笑意的唇，在不知不覺中平復，額頭上也迅速佈滿一層細碎的汗珠！

雖然一聲不吭，比剛才更是難看的臉色，卻將她正在承受的痛苦表露無遺。

看著野北轉變的臉色，南宮楚歌的臉色也順便變成灰白。

狹長的細眸，也佈滿了絕望。

本來就不存在的希望，在野北驟然出現的變化後，全部毀滅。

無數生死的經歷，他非常清楚野北此時的變化意味著什麼。

也許眨眼間，他就會看到一個毫無生機的人。

這個認知，讓南宮楚歌震駭的快速起身，害怕野北下一刻就會鬆開手的潛意識，讓他下意識的將手從野北全力握緊的指尖抽出。

感覺到指尖失去溫度的瞬間，南宮楚歌的心也迅速空了一塊。

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幫野北將額頭上的汗珠拭去，指尖溼濡帶來的冰寒，瞬間浸入心扉。

【完結篇】記起，卻是痛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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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幫野北將額頭上的汗珠拭去，指尖溼濡帶來的冰寒，瞬間浸入心扉。

就是他做這個動作的霎那間，野北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起來，血，從她的嘴角和鼻息處慢慢往外溢位。

在觸目驚心的殷紅鮮血映襯下，那張臉更變得灰青。

看著野北在瞬間變得更加灰白的臉，南宮楚歌快速將視線挪開，逃避似的不去看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

雖然不願承認，但看過太多的生死，讓他很清楚的知道，也許呼吸間至多不過半刻鐘，野北所有的生機都會消失。

“幫我”

後面好好安葬的那些話還沒說出口，南宮楚歌就恐懼的停了下來，那些未說出口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座無形的山壓抑在胸口，卻怎麼樣都說不出口。

唯恐那些話一旦出了口，就變成了逃不過的事實！

南宮楚歌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往外就走。

走到門邊卻彷彿想起什麼，抬手從胸前衣襟中掏出一塊懸掛在頸部的玉佩，手指用力將繫著的紅繩一把拽斷。

大力下，細細的紅繩將南宮楚歌頸部雪白肌膚帶出一條細長的血痕，快速沁出來的鮮血將紅繩渲染得更加豔麗。

對頸部的刺痛，南宮楚歌仿若未覺，折身返回床邊，伸手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置到野北的胸前。

指尖剛剛離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