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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聽打了個響指,布條應聲起火,鬼娃娃像個真正的破布娃娃一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仍由藍色幽冥的火焰將它一寸一寸燒成灰燼。
與其他鬼相比,鬼娃娃燒的時間要長一點,足足五分鐘才燒乾淨。
黎聽半抱著站不起來的方亦亦,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後,感覺非常不滿:「還是太弱了。」
方亦亦羞愧地低下頭。
怎麼說呢?她傷成這樣,完全是被殃及了魚池,人家鬼娃娃除去掐脖子那一下,都沒正眼看過她。
「我會努力的。」因為羞愧,方亦亦說得很小聲,蚊子哼哼似的。
起碼起碼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能做個安全的吃瓜群眾吧?
至於那個鬼娃娃說的什麼質陰體,她連問都沒問。
反正怎麼做黎聽都會跟她說,知道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她只要照做就行了。
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方亦亦,一回頭看到了旁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的白璇。
「……」差點把她忘了。
方亦亦好歹出了新手村,又有黎聽護著,都傷成這樣,更別說白璇這個啥也不是的。
此時的白璇早已不知暈過去多久,軟趴趴地躺在地上,七竅流血,臉上呈現灰白之色,乍一看還挺嚇人。
「白璇?」方亦亦伸手過去推了推她。
沒動靜。
「不會是死了吧。」方亦亦有點擔心。
雖然白璇真的死了,她也不會很傷心,但再怎麼樣也是親戚,總覺得她在自己面前去世不太好。
黎聽事不關己,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不知道。」
「額」方亦亦想了想
:「要不要叫個救護車?」
黎聽皺眉:「你能起來嗎?」
方亦亦在黎聽的攙扶下,試著動了動,結果一發力,五臟六腑就針扎似的疼,疼得冷汗直冒,眼前發黑,只好又坐回去。
「好像不行……。」方亦亦虛弱得像個蔫巴巴的小白花。
「叫救護車吧。」黎聽嘆出口氣,頓了頓,又道:「我也好久沒去過醫院了。」
聽語氣還有點躍躍欲試。
方亦亦眨眨眼,茫然地看她。
箏靈女子大學繼學生離奇死亡後,又出事故了。
這次出事的是一對表姐妹,警車和救護車一起趕到,妹妹已經昏迷,姐姐還清醒著。
據姐姐描述,她們是被人套麻袋打了。
出勤的刑警看著她倆受傷的樣子,再聽聽方亦亦的敘述,表情非常一言難盡,他們又不傻,什麼麻袋和棍子能把人打得七竅流血,還一點皮外傷都沒有!
哦,錯了,也不是沒有皮外傷,妹妹脖子上一道小孩手掌大的青黑色掐痕,連手指印都特別清楚。
小刑警點了根煙,神色凝重。
這個掐痕怎麼看都不像人幹的,且不說誰家小孩就這麼大力氣,就說這個黑裡透青的顏色,就很詭異。
想法一出來,小刑警就覺得後脖頸一陣發涼,像是刮過一道陰冷的風,他驀地打了個寒顫,想起這幾天學校接連出現的事件,不敢再待,掐滅菸頭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轉身和同伴一起勘察現場去了。
院方念著兩個病患是姐妹倆,便給她們安排在了同一間病房。
白璇他媽媽、方亦亦的嬸嬸火急火燎趕過來的時候,方亦亦正靠著床頭,百無聊賴地拿著遙控器,給床頭的小電視換臺。
白璇還沒醒,護士在給她換葡萄糖的吊水瓶,醫生剛領著一群人查房完畢,浩浩蕩蕩地走出去。
方亦亦感慨,在迄今為止和白璇共處一室的時光裡,難得有這麼和平的時候。
「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