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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好嗎？你看起來很疲憊。”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客套話麼？”

“我們……要分手了嗎？”

藍景炫挑起眉，看向我。

“這些天，你並沒有聯絡我……我以為，你要跟我分手了呢。”

藍景炫把頭靠在沙發背上，“‘你以為’‘你以為’呵，你好像很熱衷於分析我在想什麼。這樣很好玩嗎，衣小柔？心口不一的說什麼，然後等著我來反駁。”

我有些窘迫的避開他的視線，你說的對。我說這句話，就是為了等你說你不要跟我分手。太丟臉了，每次跟你耍些小聰明都直接被戳破。真的有點無地自容了。為什麼在你的面前，我始終無法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來是想找我談談吧？坦率些吧，這樣你跟我都比較舒服。”藍景炫移開視線，點燃一根菸。

“你剛才那麼說，讓我很沒面子。我……窘迫的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那麼喜歡推卸責任麼？你現在窘迫與否，有沒有面子，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不是的……”

“不是？就像你怨恨自己感情破裂的父母一樣。你有沒有為他們想過？”

“我……如果……如果沒辦法永遠都在一起，又為什麼要生我！”

“呵，還是在推卸責任。能不能永遠在一起，這種事情你能預知得到？他們貌合神離的在你面前演戲，意圖掩蓋這個現實。還不是因為愛你。可你卻連讓他們解脫，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也不願意。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只想著自己的生活受到了怎樣的破壞，不肯做出一丁點的讓步。如果我們現在分手，你也一定會說，是我闖入你的世界的，是我擾亂了你的生活，是我怎樣怎樣。”

“我才不會這樣！我……是我自己同意跟你在一起的，我不會把責任都推給你的！”我有些心虛的喊。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真的有這麼想過……可，你說的沒錯，如果只是你一個人的意思，如果我對你沒有想法的話，也不可能開始一段感情……

藍景炫不以為然的點燃一根菸，望向別的方向。

“好吧，”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承認，我是這樣的人。愛計較，自私，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不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我不想在你面前承認的。我希望在你面前的我是個完美的形象。哪怕只是不顯得耍幼稚的小聰明也可以。這樣真的很難堪……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在改了。無論是對父母，還是對周圍的人。為了你，我才開始學著去寬容，不再挑剔、斤斤計較，學著付出什麼的……為了你，我才努力的學會這些……”

“所以呢？”

“呃？”我不明所以的望著他。

“你告訴我為了我做了這麼多。所以呢？讓我覺得很感動？還是你覺得，為了喜歡的人而改變的自己很偉大？”

我避開他尖銳的，彷彿可以洞悉一切的眼神，有點惱羞成怒的大聲說，“對！我就是想讓你感動！想讓你更喜歡我！我知道我還有很多缺點，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比我成熟，一眼就能看透我在想什麼。可你……可你用得著這麼尖銳嗎？雖然幼稚還有缺點是我自己的毛病，可是，你用得著這麼直接的戳破它們，讓我這麼難堪嗎？如果你喜歡我的話，你為什麼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藍景炫平靜的望著情緒失控的我，淡淡的說，“面子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如果要的話，就別給別人製造讓你難堪的機會。”

“你為什麼對我總是這麼波瀾不驚的，藍景炫？！我就這麼讓你看不上嗎？”

“被戳破就這麼讓你惱羞成怒麼？我很累了，如果你有話，就直白點兒趕緊說完。沒有就回去吧，這樣下去我們都不愉快。”

“你現在是覺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