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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蘭陵王臉色發黑，她就知道這毒不是一般的厲害。

“是牛，一頭很奇怪的牛！”

死士像是被驚嚇住了，言語都有些不自然。

“牛？”

什麼牛竟然能傷到人間帝王，投胎也太離譜了吧！

第十九章　烏梅兩顆

形狀如牛，一隻眼睛。姬醅立刻想到山海經裡有這麼一隻怪物，名字叫蜚。行水則竭，行草則死，見之則天下大疫。書就是如此記載，可是未能給出中了蜚毒的解藥。睚眥說龍血可解百毒，於是放了一碗看看。

“看來不是龍血可解的。”大紅蹲在門口說。

姬醅沉思片刻，叫來蘭陵王的死士，囑咐道：“你們現在就去找兩顆烏梅來，我和他去找解藥。”

他自然是睚眥，可是睚眥卻是不知，天下間除了龍血，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解毒。

“你現在帶我去石湖，給我抓條魚過來。”

大紅聞言絕倒，跑到千里之外的石湖抓魚，老闆也是想得出來。睚眥自然是挺姬醅的，他把姬醅一抓，立刻化成一道天光而去。大紅又淪落到留守看家，自然很不高興。他抬頭看向蘭陵王，身中劇毒而顯得有些發黑的龍，怎麼看怎麼奇怪，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

石湖之水，四季恆冰。它在高山之上，所以罕有人至。就算條件如此惡劣，這樣的湖水裡竟然還生活著一種魚。這種魚身赤如鯉，活動快速而敏捷。姬醅讓睚眥來抓這樣快速活動的魚，可是難為他的緊。

廢了半天勁，也抓不住一條。將軍的臉有點掛不住，他立刻亮出神兵天玖劍往湖心一刺。卻沒想到，撞在魚身上竟然反彈而回。

“這是什麼怪東西，我為水族多年，竟然不知道這湖裡長著這樣的魚。”

“也不奇怪，這種魚白日為魚身，夜晚則化為人。龍族認為它們非魚非人，拒絕承認它們為水族。”姬醅解釋道。

睚眥心下覺得奇怪，他順口就問：“你比我小，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為了這湖裡的水啊！我是釀酒的仙官，仙酒的好壞，都是看水的好壞。這石湖的寒冰之水，可以讓我釀製出花神淚。”姬醅立刻回答。

她說得合情合理，他也就沒有深想。

“你雖生於洪荒混沌之年歲，可是常年都是在四海和天界中奔走。關於陸地上的奇聞軼事自然有所不知。而我嘛，當然是因為走得地方多，見識也就廣咯！”

“你這是得瑟起來了，給點顏料就開染房。”

眼看日頭已高，浪費了一個早上了，卻仍舊沒有抓到一條魚。姬醅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算了，這魚刀槍不入，我這裡有網，你還是用網撈一條吧。”

睚眥危險地眯眯眼，他豔麗的唇吐出一句話來。“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這魚刀槍不入，故意看我出洋相的吧。”

姬醅心中暗道歹勢，臉上卻不顯。故作無辜道：“怎麼可能？”

睚眥危險地皺眉，然後用力地捏了她軟軟的臉。疼得她齜牙咧嘴的，連聲求饒。

果然是睚眥，真是一點都不吃虧。看著睚眥的背影，姬醅摸摸臉道。

回到山海閣，兩個死士已經買來烏梅良久，只是等他們等得有幾分不耐煩了。姬醅將魚丟給他們，吩咐道：“只可放兩顆烏梅，與之同煮，然後讓你家王爺全部吃下。注意，烏梅只可放兩枚，多了便是毒藥。”

死士連連稱是，立刻趕到廚房去忙活。累了一天，姬醅將睚眥趕去休息，主動要求給他買喜歡吃的東西。

只是，目光掠過廚房時，微微顫動。

《山海經》曾經記載，橫公魚生於石湖，形如鯉而赤，晝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