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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最傷人，蕭黎黎做了一夜的心理建設有了裂痕，後槽牙磨了磨：「自然是有人為我撐腰嘍。」

「誰？姚相憶？」

「對。」

蕭黎黎胸大無腦，行事一貫衝動，多虧來之前唐思梨提醒她：紀蘋涵腦筋活絡，很有可能會猜到是姚相憶在背後搞怪，要她千萬別慌。

她便多嘴問了一句：驚鴻在網上曝光天紀冷待我的訊息，不是為了針對天紀對不對？

唐思梨輕飄飄道：你也不算太笨。相憶的目標其實一直是你，她對付紀蘋涵必須要有你來助一把力。

蕭黎黎閉上的眼又睜開：「我在她那偷聽到一個不得了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了，紀總應該會有興趣。」

她頓了一晌，薄唇吐出三個字：「重生者。」

紀蘋涵的瞳孔猛縮。

蕭黎黎確認她的反應後，別開視線：「姚相憶說你是重生者，知曉所有會發生的事。」

「她還說，呵呵，你的重生全由她安排，她創造了這個書中的世界，是這個世界神，」蕭黎黎高高抬起眉毛，很驚異道，「這太離譜了！我當時沒把這些話放心上，後來一琢磨也不無道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您很少來公司，卻把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大家都以為你有千里眼順風耳呢……」

「夠啦！」紀蘋涵暴喝一聲。

蕭黎黎存心得寸進尺：「您就當傳道授業吧，您到底是不是重生來的？是從未來重生來的嗎？我未來是什麼樣子的？」

第143章 地址

紀蘋涵咽喉發緊, 悶聲重咳了幾聲，臉白的跟紙一樣，瞭然道：「原來這就是你談判的籌碼。」

蕭黎黎笑而不語。

「好啊, 很好，」紀蘋涵虛弱地靠上椅背, 「你想用這籌碼換什麼？」

「重新回到天紀, 並且天紀要不留餘力的再次捧紅我。」

「威脅我？」

「對啊。」

紀蘋涵不屑地冷聲哼笑：「你也偷聽到了姚相憶的秘密，為什麼不去威脅她讓你進驚鴻呢？」

「我倒想進呢，秋清蒔那賤人肯嗎？」蕭黎黎彈了彈早晨剛塗上紅色指甲油的指尖，初冬清冷的陽光照耀在上頭，更外醒目刺眼。

刺得紀蘋涵眼暈。

「怕只怕你已經是驚鴻的人了, 幫著姚相憶來捅我刀子。」

「天地良心！」蕭黎黎突然挺直腰桿, 「一僕不侍二主！就算我願意, 驚鴻願意嗎？媽的，早知今日, 我當初就不該處處針對秋清蒔，好歹能留條後路。」

「所以你當天紀是後路？」紀蘋涵以一種近乎嘲笑的姿態道。

「紀總, 我的嘴一向不言, 要是哪天心血來潮漏了嘴, 把你的秘密昭告天下, 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你說出去誰信？你信嗎？」

這話戳到蕭黎黎心坎上了, 她的確不太相信，畢竟太過荒謬, 為此還和姚相憶透過一次影片

當時姚相憶穿著一件貼身的黑色半高領線衫, 神色慵懶，笑口呤呤地看著她道：如果你真的信了，便是懷疑所處世界的真實性, 進而會生出自我意識，從出生到現在建立的三觀會隨之崩潰，成為一名覺醒者。

覺醒者？這詞可真夠新鮮的。

可姚相憶給人的感覺那麼坦然，紀黎黎有了五分的相信。

考慮著死馬當活馬醫，跑來忽悠紀蘋涵。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斜視著桌後的人：「不好意思紀總，我還有別的事忙，再約。」

這也是姚相憶教她的，話別講太滿，點到即止，給人一種「愛信不信，老孃不伺候了」的從容與傲氣。

「除了這些，你還偷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