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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忍住惶恐的淚水，舉起手中的醜娃娃，看著湯奕皓那不善的臉色，曉曉顫著聲音說：“曉曉有了快樂娃娃和奕皓哥哥就能快樂的長大……”

湯奕皓心頭一震，愕然的看著曉曉那腿上的顫抖和搖晃的身子。她想說些什麼？

“曉曉快樂的長大了……”曉曉按在桌子上的手也已經漸漸泛白，她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看出了她現在在硬撐著，那顫抖的腿和胳膊都在預示著她隨時都會倒下。湯奕皓抿住薄唇，看著曉曉蒼白的臉頰。

“曉曉只要有了快樂娃娃和奕皓哥哥就可以一直快樂下去……奕皓哥哥也說，他永遠會讓曉曉快樂，永遠的……”淚水在眼裡越積越多，終於還是滾落了下來。曉曉的眼睛連眨都不眨，流著淚，卻是笑了出來，像是想起了過去的種種，還有曾經她的奕皓哥哥對她說的話，做的一切。

第040章：破碎的娃娃（2）

湯奕皓纂起拳頭，“若是想沉浸在回憶中，你就自己在這裡慢慢回憶吧！”說罷，就要走開。

其實，他是想逃開！

“站住！”曉曉提高了聲音，看著他那明顯是要逃避的身影：“湯奕皓！你告訴我！愛和恨之間差在了哪裡？”

湯奕皓身子僵住。

“你告訴我啊！你不是說我不懂愛情嗎？那我為什麼要懂你的恨？你不是什麼都懂嗎？那你告訴我，愛和恨差在了哪裡？我慕曉曉喜歡你差在了哪裡？你用你的恨來回報我的愛！那你告訴我！你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算是什麼？”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湯奕皓握著拳，回憶一幕幕的在眼前劃過，歡笑和寵愛，還有曉曉那調皮的童年，那麼幸福的過去……

閉上眼，又睜開眼，撇過頭看向牆壁上當做裝飾用的配劍，孃親在那些惡人身下慘死的一幕又一次佔據了他的心裡。帶著迷濛霧色的雙眸忽然又變的決然狠戾，孃親的死註定是他一生的恨！

“湯奕皓！奕皓哥哥……”不顧他轉回身來後眼裡那陰陰的寒氣，曉曉再一次用著僅有的力氣抬起胳膊，讓他看著她手裡的娃娃：“這個快樂娃娃……又代表什麼……？”

湯奕皓不為所動，淡淡的看著那醜娃娃身上繡的很醜的兩個字。

“快樂的痕跡都還在啊……”曉曉咬住唇，不敢哭出聲，不敢讓他知道她的懦弱。“我們在一起那些快樂，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消失？奕皓哥哥，我們的快樂娃娃還在……”

“它可以消失。”淡淡的，湯奕皓冷笑著開口。

曉曉一愣，驚愕的看著湯奕皓那冷淡的面色……剛剛，他根本是已經軟化了下來了啊……怎麼又是這樣……

見曉曉呆住，湯奕皓冷冷的勾起嘴角：“想看著它在你面前消失嗎？”

曉曉張大了嘴，按在桌子上的手顫抖的越來越重。

直到湯奕皓忽然拿下牆壁上掛著的配劍時，曉曉才驚覺到他的目的：“不！不要！”

“是你提醒了我，有些東西，該消失的就要消失！就像你手裡那個醜東西一樣！”抬起劍，對上曉曉那惶恐的視線。

“不，不要！不可以這樣！”曉曉想要收回快樂娃娃，湯奕皓卻是先她一步的搶過她手裡的娃娃。

“不要！不要弄壞它！”那是她的快樂啊……曉曉驚懼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將它上拋到空中。

該消失的就是要消失，就像是自己對她的親情和那些迷亂的愛情，同樣包括她的快樂。湯奕皓血紅著眼，看著那漸漸降落的醜娃娃，不顧曉曉那驚恐的大叫，舉起劍對著娃娃快速的揮舞著。

“啊——！”曉曉撲上前，卻是撲倒在了地上，抬起頭瞠大了雙眼看著那個幾乎等同於她的生命一樣的快樂娃娃，就這樣在她的面前成為了一塊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