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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那一幕,立即坐起身子,薄薄的空調被蓋在身上,她四處找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一件白襯衫皺巴巴地落在床尾,別無其他。
他正祥和地熟睡著,她湊近了距離看他的臉,非常挺拔英俊的面孔,確實很迷人,結實的肌理紋路讓她驚歎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好像挑剔不出一絲瑕疵。當然,他最壞的就是他琢磨不定的脾氣了。
好起來,風和日麗,壞起來。狂風暴雨。
他的嘴唇看起來像是精心雕刻上去的,老天真是不公平,好像許盡歡那類人就是隨意的創造出來,而他這樣的就是一筆一劃雕琢出來的,五官那麼立體,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張商人的臉。
她竟看得有些痴迷了,原來她也會犯花痴,想到昨夜的那一段纏綿悱惻,她緋紅了臉。尤其是看到那條凌亂的白襯衫,更覺得忒煞情多。
穿上襯衫,拉了拉上面的褶皺,她看到牆面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她還要為明天和酒店老闆的談判而早作準備,她剛想下床,他卻一個翻身,手臂又搭在了她的身上。
為了不驚醒他,她小心翼翼地想搬開他的手臂,卻驚動了他。他反手一撈,兩人一起從床上滾到地上,爬到床上,又滾到地上。傅雲起貪戀她皎潔的身體,這讓他覺得自己像獨自航行太久的行者,赫然發現富饒的島嶼,竟是史前天堂。
她終於掙脫開他的懷抱,笑著說“別鬧”,接著去翻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幾瓶水。還有一些水果,居然還有紅牛維生素飲料。
“這是給我的?”傅雲起問。
“是啊,我怕你腰肌勞損。”她笑道。
傅雲起佯裝生氣斜眼看她,“別惹我,不然有你好看。”
她屁顛屁顛跑過來,“晚上做點什麼吃?”
“一個青菜,一條魚,好不好?我炒青菜。你做魚。”傅雲起說。
“那我的責任豈不是很大,我廚藝都是跟盡歡那小丫頭片子學的,做不好怎麼辦?”
“反正,我都能吃。”他說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餓得要命。”
抱玉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傅雲起把餐桌布置了一下,格子桌布,黃色蠟燭,還有一瓶套房裡自帶的紅酒。他聽見抱玉做飯的聲音,她邊做邊哼著歌,是王菲的《美錯》。
讓我感情用事,理智無補於事
至少我就這樣開心過一陣子
不管他是真的你是假的誰是目的地
能自以為是也是個恩賜
不是來得太快,就是來得太遲
美麗的錯誤往往最接近真實
儘管昏迷有時夢醒有時不堅持
人生最大的快樂也不過如是
……
汁子調好了,她停止了唱歌,漱了下手指頭上殘留的味道,朝著傅雲起喊道:“雲起,你快過來嘗一下。”
傅雲起愣怔在那裡,沒有移步,也沒有後退,他只是愣在那裡,然後告訴自己記住這一刻,因為就在這一刻,他突然開始有了家的感覺,他很幸福。
只要一個女人給了他一點家的感覺,他就會想回報給她滿室橙色的燈光一樣、源源不絕的眷戀。
最開始,他嫌棄自己賴以謀生的刀,因為他玩慣了血雨腥風的遊戲。此刻他覺得,刀應該藏在威風凜凜的披風之後,不動則已,動則日月無光,殺完後擦擦臉上的血,對身後的女孩說,別怕。
晚上,他們邊吃冰淇淋邊看電影,抱玉細長白皙的腿隨意放在傅雲起身上,手裡拿著ipad,看些行業資料,對電影裡演的什麼並不關心。那都是傅雲起從國內帶過來的碟,不過一兩張的樣子,現在放的那張是呂克·貝松的《這個殺手不太冷》,里昂是義大利裔的頂尖職業殺手,一直孤獨的住在紐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