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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綰正想答應下來,又覺得自己最近被姓靳的帶得頗為沉迷享樂,有些小小的負罪感,她用腳尖搓了搓厚厚的羊毛地毯小聲嘀咕道:「要不然我還是待在國內吧,畢業論文我還沒寫完呢,再說輝璜還有那麼多業務需要我…」
「得了,你論文的初稿不是已經發給程老頭看過了嘛,聽說他老人家還十分滿意。別天天待在公司裡,你搞得人家郭董都沒時間解決個人問題了。」靳海臣一句話便戳破了她的小偽裝。
等等,這姓靳的怎麼什麼都知道!紀綰狐疑地抬頭看向某人,靳海臣笑嘻嘻地一攤手:「我也沒辦法呀,我送了兩盒巧克力給林助理,她就什麼都告訴我啦。」
林筱白,你這個叛徒!紀綰咬牙切齒,好巧不巧林叛徒來接她下班,聽了這話,立刻轉身踮起腳準備靜悄悄地溜走。紀綰卻眼尖看見了她的衣角:「林筱白,你給我站住!」
林警官立刻拿出了她在中央警校競技賽跑的速度,一溜煙地跑了,邊跑還邊喊道:「綰綰姐,我回去做晚飯,讓靳總送你回家吧,拜拜!」
被林筱白這麼一打岔,紀綰才續上剛才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對了,周銳究竟是什麼人?他在y國的身手真得太令人吃驚了!」
靳海臣聽得這個問題,臉上斂去了調笑的意味,他的眼光投向窗外的虛空,彷彿那裡能看到久遠的回憶:「周銳是我父親領回來的孤兒,那時候我大概也就十歲,算個半大不大的孩子,靳氏在海外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東南亞,父親也就經常往那裡跑。
東南亞很多國家邦族眾多,勢力在當地也很大,常常一個小國卻有十幾個邦族,內戰頻繁。各邦族之間都會僱傭大量的僱傭兵互相征伐,可最終倒黴的還是平民百姓,很多兒童在戰火中失去了家人變成了孤兒,到處流離失所。僱傭兵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們經常會把當地的孤兒編成童子軍,替他們打雜。
我父親就是在一次商務考察的時候遇見了周銳,那時候的他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身旁一個高大的僱傭兵正在教他如何用□□。周銳的面板白皙,一看就不是當地的孩子。我父親打聽之下才知道他的父母本來是在邊境做小生意的商人,結果被流彈炸死,因此他便成了孤兒。
可能因為他是h國孩子的緣故,我父親因此動了惻隱之心,就從僱傭兵手中把他買了過來帶回了家。」
紀綰聽到此不禁想,林筱白的推斷還是比較準確的,難怪周銳表現的和一般保鏢不一樣,原來他曾有這麼悲慘的童年和過去。
靳海臣接著說道:「父親把他帶回來以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一句話都不說,那時候我們差點以為他是啞巴。」
紀綰:「那後來他怎麼恢復的呢?」
靳海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一次他發高燒,那個時候正好靳氏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大人們都沒時間管他,我當時一個小屁孩居然去廚房端了碗粥,餵他吃了,然後他就開口和我說了第一句話『謝謝大少爺。』再然後他就慢慢開始說話,變得跟其他小孩子一樣。後來我父親送他去了北梧的學校讀書,周銳聰慧,在校期間成績一直十分優異,父親的意思本打算讓他讀商科,然後回來靳氏做事,可他卻選擇了一所國外的軍校。」
靳海臣說了一個名字,那是一所知名軍校的名字,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幾乎大半的知名將領從那裡畢業,當然這所軍校也是出了名的嚴酷和苛刻,沒想到文質彬彬的周銳竟然是那裡的畢業生。
靳海臣:「他畢業後,那時父親已經去世,我沒打算將他束縛在靳氏裡,可他卻找到我,說要做我的特別助理,然後就一直到了現在。」
原來如此,周銳心底應該是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吧,紀綰想著突然打趣道:「沒想到靳大少爺還會給人餵飯啊,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