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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她堵贏了,菜缸如願碎了之後,並沒有招來綁匪!
繩子不粗,綁得很眼睛上的布條一樣也沒有很緊,她不至於太費力,很快解開了所有束縛,找到樓梯,開始悄悄爬出地窖。
一切超乎想像地順利,順利得杜允慈跑出去後不由回頭看了看剛剛關著她的破陋民居。
這一眼倒叫她透過玻璃瞧見她一直覺得疼的頸側,除了一片淤青,赫然還有一排刺目的牙印。
杜允慈飛快跑近玻璃,摸上面板,確認自己沒有眼花,就是牙印。
清清楚楚,屬於人的牙齒咬下的印記。
她整個人僵愣,手腳冰涼地檢查身上的衣物。
她昏迷期間遭綁匪輕薄過……?
「在那兒在那兒!」忽地衝出兩個蒙了面的男子,喊著朝她的方向跑過來,「站住!」
杜允慈晃回神,再顧不得其他,拎起裙擺急速飛奔:「救命!綁匪抓人了!救命!綁匪抓人了!——」
時逢晨光熹微,她不曉得有多少人起床了,也不確定巷弄兩側的房子裡住沒住著人、能不能聽見她的聲音,可她不能放棄任何一絲求救的希望。
邊跑她邊回頭看,倒沒見蒙面的男子繼續追上來。杜允慈還是沒敢鬆懈,直至慌慌張張衝出巷弄時險些撞上一輛駛來的車。
車子緊急剎住了,杜允慈也嚇得跌坐到地上。
司機不瞬下車來扶她。
杜允慈忙向司機求救,簡單而快速地告知她此時的情況,希望司機送她一程,別丟她一個人。
司機同意了,引著她到後座。
杜允慈方才看見後座裡坐著誰,預感不妙,拔腿就要再跑,卻是遲了一步。
「好像有點古怪?誰家的車這是?」
因為車門的遮擋,貓身躲藏於屋頂上追蹤杜允慈逃跑過程的阿根和葆生沒能看清楚最後杜允慈的上車,只從車子重新啟動後一閃而過的車窗發現車裡的杜允慈好似正與旁側的人爭吵。
「快!趕緊去找輛車再跟上!」阿根當即從屋頂躍下來。
他們的任務可是要暗中護送杜允慈平安回到杜家,或者讓杜允慈被警察找到,現在杜允慈無意間求助的這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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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廷海昨晚接到電話之後第一時間準備好綁匪要求的贖金,心焦得一夜未眠,守在電話旁等著綁匪再打來電話告知接下來該如何交贖金。
哭腫了眼的映紅端來早餐。
杜廷海擺擺手錶示沒有胃口。
映紅又哭了:「老爺,你還是吃點吧,否則小姐回來了你反而病倒可怎麼辦?」
管家這時來報,說蔣江樵前來拜訪。
杜廷海趕緊讓管家請進來。
蔣江樵慣常地一襲藍底長衫,步履匆匆,攜風帶露,滿身冬日清晨的清寒,金絲眼鏡的鏡片更是在他自室外進來廳內時附著上了層薄薄的水汽。
「杜叔叔,我晨起看到報紙才聽說昨晚我走後你們在飯店出了意外?」
不待杜廷海回應,巡捕房的警察又迅速進來告知,剛剛門口來了個踹了只女鞋的小孩,說一個小時前見到過杜允慈。
杜廷海忙不迭接過女鞋在手裡,確認就是杜允慈昨晚被擄走時穿的那雙中的一隻,急不可耐問:「在哪裡?在哪裡見過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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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
屋漏偏逢連夜雨!杜允慈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冤家路窄地自己撞到程兆文的槍口上。
她甚至都沒聽說他回來霖州了。
事實上她沒聽說他回來其實很正常,因為程兆文回來霖州本就是偷偷摸摸,否則必然將被大大小小的報紙爭相報導。
他如今可是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