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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空出來的位置已經成了兩人的默契，不管怎樣左一旁邊總有他的位置。

這麼想著，小狼抬頭看左一，正對上左一的眼睛。

兩人對視的一瞬，小狼眨了下眼。

【真好，我還可以這樣在你身邊。】

左一垂眸，連看著小狼的勇氣都沒有了。輕輕撥出一口氣，左一還是沒忍住抱住了小狼。

沒關係的，顧慎川不知道馬甲已經掉了，現在抱著的就是小狼。左一自我安慰了一陣，下巴在小狼腦袋上蹭了蹭。

小狼身上的溫度比他高，抱在懷裡便感到這幾日來久違的溫暖。

可這樣不行，他們早晚是要失去的。

左一閉上眼，臉頰貼著小狼的暖呼呼的脖頸，他們彼此緊貼著，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聲。

一下下的，證明著他的存在。左一終於忍不住開口，「小狼，如果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了怎麼辦？」

左一的聲音很輕，像是在開一個玩笑。

小狼卻心頭一跳，想扭頭看看左一，卻被他緊緊抱著沒辦法動彈。

左一幾乎是在明示了。

「嗷嗚嗚嗚嗚嗚——」

【什麼離開？你怎麼了？要去哪裡？】

小狼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高亢，看來是真的著急了。左一併沒有看向他的眼睛，他現在沒有勇氣去看小狼的內心。

「或許，哪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你就好好待在這裡……顧慎川會好好照顧你的。」

左一說完，將臉頰埋在了小狼的毛毛裡，鼻尖酸澀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要掉下來。

小狼這次安靜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待著，一直到小狼感受到趴在他身上的人呼吸已經平穩，大概是已經睡著了才輕輕動了一下，小心的扭了下身體，慢慢的爬了出來。

左一是真的睡熟了，但因為小狼的動作，他現在的睡姿多少有些彆扭，看起來睡得並不舒服。

小狼在旁邊甩甩髮麻的爪爪，等緩和了不少，才過去，用腦袋輕輕拱了拱左一的手臂和身體，給他調整了一下姿勢。

半夢半醒之間，左一感受到小狼給他蓋上了被子又趴在他旁邊，依舊是熟悉的位置。

從拒絕了顧慎川之後，小狼就很喜歡趴在枕頭的位置上，悄悄地在他的腦袋旁邊躺成一個圈，好像把他圍起來圈在了自己的地盤上。

如果小狼的身體像蛇一樣長又靈活的話，大概會把他整個人都圈起來圍起來。

這樣的位置，讓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小狼的呼吸和陪伴。

小狼好不容易將自己卡在了左一和床頭中間，將左一圈了起來，垂頭輕輕嗅了下左一的臉頰。

呼吸的微小變化瞬間便暴露出來，長而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都落在他的眼眸深處。

小狼靜靜看著這張臉，悄悄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在那還帶著點點水珠的臉頰上輕輕的舔了一下。

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左一藏在被子裡的手輕輕蜷曲又放開，呼吸都不平穩，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小狼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又輕輕的舔了他幾下便沒了動作，只是依舊看著他。

這晚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的，反正第二天一早房間裡依舊只剩下左一一個人。

他輕輕摸了摸臉頰，昨晚的觸感似乎還殘存指尖，靜靜坐了一會兒，估摸著顧慎川已經去公司了，左一才出門。

「去醫院。」

「是有誰不舒服嗎？」林時問。

顧慎川搖搖頭，看了眼林時，「只是去問點事情。」

顧慎川有個發小，他們家是醫藥行業的，發小從小耳濡目染，長大之後學醫，現在在醫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