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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又要吼，警察做手勢制止了她，指著林雪兒問校長：&ldo;這個老師是教什麼的？&rdo;

校長說：&ldo;林小姐是過來支教代課的，別的老師不在，她就臨時上一下課。語文，英語，科學都教過……&rdo;

人群中一個激動的女人喊：&ldo;不是那些！是這個賤貨偷偷摸摸給女娃娃們上的那個！&rdo;

警察問林雪兒：&ldo;偷偷上的課？那是什麼？&rdo;

林雪兒淡淡地說：&ldo;我沒有偷偷上過任何課。&rdo;

那女人氣得要撲上來：&ldo;不要臉！還在抵賴！好好上著課，為什麼把男娃都叫出去？&rdo;

&ldo;那是生理衛生課，女孩子教的內容和男孩子不一樣。&rdo;

&ldo;對！就是那個！你們問問她教給女孩子什麼了？才小學的女娃娃啊！她不是人！&rdo;

&ldo;生理衛生課？&rdo;我疑惑地問：&ldo;不就是講講生理結構和發育階段嗎？&rdo;

&ldo;她拿的那圖！她說的那話！她在課上幹的事……我，我可說不出口！&rdo;

我大致明白了：林雪兒大概是給孩子們看了生理結構圖，很可能還講了一些有關受孕之類的知識。對於這個封閉的山村來說，這種課程可能確實有些難以接受，但對孩子們其實是有好處的。

這幾個女人也真是諷刺。自稱性觀念保守，連生理衛生課的內容都不敢提。可剛才撕林雪兒衣服時，可沒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嘴裡更是不乾不淨，說的話句句直奔下三路，簡直是猥褻耳朵。

&ldo;生理衛生課是很正常的教育，會涉及人體結構。&rdo;我大聲替林雪兒解釋：&ldo;這是很多地方孩子們都會上的課。也是一種健康知識……&rdo;

&ldo;放屁！&rdo;之前那個激動的女人沖我狂吼：&ldo;你們城裡也教女娃娃用套？！還……還……還拿個香蕉演示！&rdo;

&ldo;啊？&rdo;我意外地看著林雪兒，她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我有些尷尬地問：&ldo;你真的教了啊？&rdo;

她冷冷地說：&ldo;對，我是教了，怎麼了？這裡的女孩子普遍上學晚，有的女孩子已經十三甚至十四歲了。我這是在保護她們，有錯嗎？&rdo;

&ldo;你個賤貨！你在課上說，戴套就可以隨便跟男人睡覺！&rdo;

&ldo;我沒這麼說。我說的是，安全套會保護你們，讓你們不得病，不意外懷孕。&rdo;林雪兒大聲說：&ldo;班裡一半的女孩子都初潮了！現在不教，非要等出了事再教嗎？&rdo;

&ldo;你還說跟幾個男的睡都沒關係！&rdo;

&ldo;我說的是你們不要認為自己一輩子就屬於一個男人！女孩子的身體是屬於自己的！&rdo;

&ldo;你還說什麼男的跟男的也可以睡覺！&rdo;那女人又激動起來，向林雪兒撲上去：&ldo;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撕爛她的嘴！&rdo;

警察攔住她：&ldo;不許動手！都老實點！&rdo;

自從警察來了以後，女頭領一直沒動手，此刻她站了出來：&ldo;既然警察說不動手，那我們就聽警察的。但是，這個賤貨絕對不能再在這裡教書了。她今天就得離開我們這裡。走之前，她得去跟女娃們承認她是胡說八道，她得磕頭謝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