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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同志能來太好了。」
「我是聽你說要幫你妹妹才過來的, 跟她同是女同志,因此也更心疼她的遭遇。」顧婉蘊一板正經的開口。
王學民聽了這話心裡越發佩服起顧婉蘊來, 雖然是農村出身, 可思想覺悟要比自己的妹妹高太多了。
「唉, 如果盈盈也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王學民嘆息一聲,將王家複雜的親屬關係說了一遍。
原來但年王司令跟王盈盈的親生父親在一個連隊當兵打仗,可惜王盈盈的父親在一場戰爭中不幸喪命, 而王司令感念兄弟之情, 便認了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王盈盈做了乾女兒。
和平後的十幾年來,王司令不論職務調到哪裡, 除了自己家人外,都會帶著王盈盈,可以說跟親生女兒沒有區別。
但王盈盈幼年時因為家庭變故,心思細膩,雖然當了女兵衛生員,外表幹練,內裡卻仍舊自卑。
「說來也是奇怪,盈盈當年只是比別人更敏感一些,可自打跟她那個青梅竹馬的朱有誠談戀愛後,每次見完面,她情緒都要低沉上好幾天。」
顧婉蘊細聽完,便心裡有了數,「他們兩人相處時,那渣男是不是總在吩咐盈盈同志,還喜歡貶低她?」
「渣男?」王學民苦笑了一聲:「這個稱呼倒是符合朱有誠的氣質,不過,你的話是對的,在家裡我爸都很少讓盈盈做家務,反而到了朱家,就差給他當老媽子了。」
呵呵,果然古今中外渣男對pua的理解可以無師自通。
怪不得王盈盈這麼優秀的家庭出身,卻甘願忍受一個出軌的丈夫,天天處一個被人貶低的環境中,心思敏感的人更加容易崩潰懷疑自己。
「對了,顧同志還沒跟我說是怎麼跟盈盈認識的。」
顧婉蘊蹙眉,義憤填膺的將昨天在磚窯廠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她拳頭握得緊緊的,滿臉的氣不過。
「嘭!」的一聲。
顧婉蘊話說到一半,王愛民先憋不住了,桌上的白瓷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水漬濺了一地。
正巧接待室外有人經過,透過窗戶,看到了兩人。
「王局現在脾氣大了,對著女同志耍性子?」
來人聲音冰冷中帶著隱隱的怒氣,顧婉蘊回頭,正好對上了楊鐸看過來的目光。
他今日只穿了軍裝裡的襯衣,袖子半挽著,隱隱能看到衣裳里肌肉的線條。
顧婉蘊欣賞的在楊鐸身上掃了一圈,這整天參加訓練打過仗的男人就是跟外頭的不同。
這幅打扮襯的楊鐸更加精神,再加上他本就英俊正氣的五官,簡直就像某個軍校的校草從電視裡走出來了一般。
「楊鐸同志。」顧婉蘊起身先開了口。
楊鐸神色微怔,看了過去。
還是那樣清亮溫柔的語氣,彎彎的眼睛上蓋著微微翹起的睫毛,笑容總是像陽光般和煦。
「楊鐸同志,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你過來。」
王學民知道楊鐸聽了大響聲,連忙著急解釋了一句。
而他帶著怒氣的聲音將楊鐸的思緒打斷。
楊鐸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他的名字從顧婉蘊嘴裡說來,就比這個老男人好聽那麼多倍。
他蔑了一眼地面,看著散碎的茶杯碎片跟水漬,冷聲道:「那你摔杯子幹什麼。」
楊鐸說著,不自覺朝著顧婉蘊看了過去,但才看一眼,又急忙收回目光。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浮起來,實在太不尊重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