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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杏的耳垂頓時發熱起來,伸手指了指外頭的桌子,意圖拉開這曖昧的氣氛,「飯菜要涼了。」
楚子淵卻不為所動,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摸也摸了,抱也抱了,打算不認帳?」
說完還故意將尾音拉長,露出一抹即將被拋棄的可憐之態。
江杏頓覺心下飄飄然,暗道這美男計使得很有威力。
等楚子淵用過晚飯,將她送回了鋪子,才後知後覺自己還未對他言明她的擔憂。
她現在的身份約等於「見光死」,若是跟在他身邊,會否連累他。
只是接連幾日,楚子淵都在獄中審訊楊萬勵,江杏一時倒見不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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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幾場審訊下來,事情都跟楚子淵預料的差不多,楊萬勵私吞的修河款和賑災款,都是經過楚敏蘇在各州城的生意鋪子洗白出去,最後入了自己的口袋。
楊萬勵戰戰兢兢地吐出一切時,楚子淵特地讓楚敏蘇在一旁觀聽。
只是他的嘴裡塞了抹布,儘管滿目怒瞪,卻也阻止不了,雙眸像粹毒的蛇信般死死盯著楚子淵,發出不甘的嗚咽聲。
楚子淵悠然一笑,「既然他想說話,便成全他,畢竟咱們這也不是用酷刑屈打成招。」
聽到酷刑二字,楊萬勵肥胖的身軀又是一抖。
抹布被取下,楚敏蘇當即啐了一口唾沫,憤恨嚷嚷:「楚子淵!你殘害同胞,祖父不會放過你的!你敢動爺,爺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楚子淵像是聽到了極有趣的笑話,淡淡勾唇,「楚家和你楚敏蘇,你覺得,孰輕孰重?」
楚敏蘇一愣,一直繃著的心絃徹底斷了,憤然掙脫開兩旁鉗制的人,撲上前就要廝打楚子淵。
只是還未靠近楚子淵半步,便被小武當胸一腳給踹了回去。
楚子淵一派閒時的拍了拍衣衫,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光森然,「我本無興趣對你趕盡殺絕,可你不該動救命的賑災款,更不該動江杏。」
楚敏蘇像螻蟻般被摁在地上,嘴裡的罵聲還未出口,便又被抹布堵住了嘴。
恰逢此時外頭轟隆一聲響起一道驚雷,潑天雨聲嘩啦啦響起。
楚子淵的眉心隨著那道驚雷微微一跳,揚手吩咐侍從將楊萬勵和楚敏蘇押回獄中。
不一會兒,便有侍從自外頭進來,遞上手中書信。
「大人,飛鴿傳書。」
大皇子在御前風光,二皇子裴睿這些年也沒閒著,在各州城都設有暗哨培養勢力,但凡朝中有任何風聲,他都會命人傳書給楚子淵。
楚子淵攤開書信看了眼,一目十行,神色卻未變,像是意料之中般。
「今日早朝,他親自上了請罪書。」
小武站在他的身側,聞言細想了片刻,便知這位「他」,是指楚相爺。
「他們的訊息還真快。」
不過那日那般大張旗鼓地包圍楊府,訊息走漏也在楚子淵的意料之中。
楚子淵眉梢微頓,「只是可惜了背後的大魚還沒挖出來。」
小武微微驚訝,「大人是懷疑,楊萬勵並非背後主謀?」
「以他的本事,不足以支起這麼大的攤子,背後之人必定是個隻手遮天的人物。」
小武沉思道:「只是咱們這麼大的動靜,只怕背後之人早有防備了。」
楚子淵不急不緩一笑,像是對一切都瞭然於心。
「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不急,聖上派了石榆前來押解楚敏蘇與楊萬勵,屆時你安排咱們的人暗中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