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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可別不信,藝術源自於生活,說不定呢。」
「行行行,娘錯了。」經過阮嬌插科打諢,裴母又重新高興了起來,「娘給你做香鹵蹄髈給你道歉成不成?」
「我還要喝松茸雞湯!」
「可以,那我現在去買,回來就給你燉上,中午吃剛剛好。」
在一旁本來想問問裴母打算怎麼去見那個男人結果卻一句都沒插上嘴的裴止珩:「……」
行吧,這倆女人高興就好。
裴玄從身在安國公府,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他的,更何況,裴母並不確定裴玄從到底是什麼情況,若他真是為了權勢拋妻棄子之人,那她貿然聯絡有可能會給家裡人帶來危險,尤其是兒子,萬一裴玄從使絆子,那兒子這麼多年寒窗苦讀的辛苦就全都白費了。
可是如果不追究個真相,她又心有不甘。
她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裴止珩卻笑了,「娘你怕什麼?他安國公府再厲害,難道還能一手遮天不成?只要我學問夠好,就不怕他能阻我通天之路。至於安全問題,有嬌娘在,您又怕什麼?」
「就是娘你不要怕,別說皇城腳下,他不敢派府兵來殺了我們,就算是真敢,那來一個我也能收拾一個,來一雙也能收拾一雙,你別怕!」
裴母笑了,也覺得自己不該瞻前顧後,畏畏縮縮,「珩哥兒,你幫我寫一封信遞給他,就說,我要見他,如果他要是不見,我就去告他停妻另娶。」
安國公府。
裴玄從從小廝手裡接過書信,不以為意地開啟,接過看到裡面的內容之後臉色突然就變了。
直到看到落款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十幾年了,他都沒有再聽過這個名字了。
他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關於她的一切,卻沒想到只是看到她的名字,腦海里便已經浮現了她的身影。
當年他走的時候,珩哥兒才兩歲大吧?珊娘抱著珩哥兒眼淚汪汪地送他走,他也是真心想著出人頭地讓他們娘倆過上好日子的,誰曾想世事無常,他們最終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玄從垂下眼簾,將這封薄薄的信紙放在了桌面上。
原本他以為,以傅茹的性子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珊娘了,卻沒想到她竟然允許珊娘還活著,還讓她找上門來,倒是給他留了個麻煩。
他忍不住深想,是不是傅茹在試探他這麼多年,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傅茹和傅老賊的信任,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籌謀了這麼多年的事情被珊娘母子二人給毀壞掉的。
不過,到底是成過親還給他孕育過一個孩子的人,他不願意傷害她的性命,只要她不鬧儘快離開京城,他願意給她一些補償。
叫來心腹仔細交代下去後,才將那封信燒掉,裴玄從的目光有些發怔。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傅茹端著一個果盤走了進來,「這麼熱的天怎麼不讓下人將窗戶開啟,忙公事也要顧及身體啊,明日我要去說說爹爹,幹什麼要丟給你那麼多的事情做,若是累壞了你可怎麼辦?」
聽了她的話,裴玄從的表情頓時適當的露出些無奈,他站起身接過傅茹手裡的果盤,拉著她坐下,「不關岳父的事,是我,是我想幫他分擔些。岳父年紀大了,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
「就你孝順,哼!」傅茹嗔怪地瞪了裴玄從一眼,從剛被裴玄從放到桌面上果盤裡摘下一顆葡萄,剝了皮送到裴玄從的嘴邊,「你嘗嘗,這是他們今年剛送來的葡萄,宮裡還沒有呢。」
「多謝夫人想著為夫。」裴玄從咬住了那顆葡萄,將她的手指也一併含住,含糊輕笑道:「真甜,夫人嘗過了嗎?」
「大白天的,也不害臊!被下人看見了我還怎麼活啊?」傅茹臉頰紅了起來,抽出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