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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後患。」

「不愧是你。」周源豎起大拇指。

王教練同樣疲憊，癱在另一邊。

兩人遠遠看著林夜白提刀進了菜園。

有時候一刀一個，有時候一刀幾個。

手起刀落，乾脆利落。

他砍菜切瓜也是這樣，神色淡淡，就像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菜園不僅有番茄汁，異種的血同樣是紅色的。殘肢斷骸無數，近似於歐美血漿片的畫風，讓人望而止步。

即使在做這樣的事，林夜白立在那裡，脊背筆直，自有一身凜然貴氣，側顏清冷，令人心折。

「媽的，害怕。」周源摸了摸脖子，還好他的頭還在。

「該害怕的是我。」王教練也摸了下脖子。

但凡當初林夜白下手快一點，他現在整個人都沒了。

「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你為什麼總說媽的，是不是性別歧視？」王教練疑惑。

「那我要說什麼，爹地？」

「乖。」王教練露出慈愛笑容。

「……」周源握緊拳頭，欲言又止。

老王總是在一切都很平靜的時候，突然俏皮。

此時，林夜白已經被主神空間提示音淹沒。

【斬殺初級異種x6】

【積分+300】

【斬殺初級異種x3】

【積分+150】

……

他如同豐收的老農，重複著收割這一過程，不知疲憊，連那身孱弱的病態都消散殆盡。

斬首能快速一擊斃命，異種血珠藏在頭顱之中，斬下頭顱後，更方便取出來。

似乎察覺到了他內心的喜悅，林夜白眉心印記在月下隱隱發光，附近的月光都濃鬱起來，整片菜園籠罩著一層血色薄霧。

置身與這樣的環境中，林夜白如魚得水，分外暢快。以往胸口不時悶痛，呼吸困難，虛弱無力，在血霧中，反而沉痾散盡，一身輕鬆。

【文學帶師】：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魔法師的大禪杖】：物理超度，阿彌陀佛

【超有錢的橘座】：感覺崽崽要暴富了

【左右為男】：把「感覺」兩個字去掉

【真理至上】：要是我第一次做任務的時候撿到這麼多積分，還會是現在這狗樣？

【脆脆鯊】：流下了同樣屬於窮狗的淚水

【檸檬批發出售】：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

林夜白心情愉悅，以至於眉眼都柔和下來，恍如月下仙人，卓然出塵。

收割結束，他提著半麻袋血珠往河邊走。

菜園所有藤蔓都為他讓路，枝葉瑟瑟發抖。

林夜白在下游漂洗血珠，連河水都泛起血色，水下魚蝦瞬間消散一空。

天際已泛起魚肚白，很快就會天亮。

林夜白在一旁打坐，恢復體力。

對於血珠始終抱有挑剔的渴望，他終於拿起一顆低階異種的血核，握在手中，試圖在運轉功法時，將血珠內的濃鬱血氣引入體內。

功法運轉會消耗他自身的生命力，戰力始終以壽命為代價，林夜白一直很節儉，絕不願多出一刀。

原本在體內盤旋的內力驟然發現一股邪異的血氣入體，像發現了美味的食物一樣，立刻撲上去，從懶洋洋狀態，變得亢奮起來。

血珠很快褪色，化為灰色粉塵，從林夜白指尖流出，散在風裡。

一夜沒睡，他仍然不覺疲憊。

天亮了，雲層堆疊，一片晦暗。

趁其他人還在睡，林夜白去河中清理從菜園沾染到的血跡。

【我當場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