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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朕滾過來,磨墨!」
喻寒:「?」
人小魏子在一邊不給你磨墨磨得好好的嗎?
皇帝之命,她不得不從。
結果她走過去,小魏子一臉瞭然的笑意,很快弓著身子偷偷溜出房間,還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喻寒:你走就走,還關什麼門?
喻寒不情願地捧著硯臺,當一個無情的磨墨機器。
符玄站在一邊,一身玄色便服,他比她大不了多少,但男孩子發育晚,正是長身體拔高的時候,人清瘦卻挺拔。
他小小年紀,倒是個有品位的皇帝,房間裡燻著不知名的薰香,喻寒聞那個香味,莫名昏昏欲睡。
午後人本就容易生睏意,更別提這催眠薰香的輔助。
磨了一會墨,符玄的青松圖才畫了一半,她手上動作突然停了,腦袋歪在符玄的對側,身子立著,被瞌睡折磨得繳械偷降,睡得很憨。
符玄見她那傻樣,玩心四起,故意拿手一扳,把她推回來。
結果,喻寒睡得太沉,身子失去重心,一腦袋砸在硯臺上,額頭頂著巨大的墨印。
莫名其妙,那圖案還有幾分滑稽的美感。
符玄的筆停下,低頭忍了一瞬,最後實在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日午後陽光極好,養心殿的金爐投下斜斜的影子,木質窗欞上,還有雀兒在拼命啄窗紙,想要偷看。
帶著龍冠的少年郎,在同齡人面前,終於不用戴著皇上的面具,可以肆無忌憚地嘲笑。
睡懵圈的少女,耷拉著眼皮,恨恨咬牙,乾脆豁出去,一腦袋砸在符玄的畫上,她額頭未乾的墨剛好弄糊了卓雅的青松圖。
符玄:「喻寒,你竟然敢毀朕的畫,朕要砍你腦袋!」
喻寒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墊著腳懟他:「抱歉啊皇上,奴婢重心不穩,不是故意的。」
說完,兩人暗自較勁,互相瞪著對方。
一個剛正不阿,一個死不承認。
很快,皇上十六歲生辰到了。
各宮嬪妃忙於準備皇上的生日禮物,來乾清宮刷臉的時候少了,喻寒也樂得清閒。
符玄生辰前兩周,剛好是喻寒的生日。
她才滿十五歲,卻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混熟了乾清宮。許多宮女太監給她準備了小禮物,更別說她的廣場舞天團了。
喻寒還帶點嬰兒肥的白嫩臉蛋,那幾天笑容格外地多。
後來這事被皇上也發現了,她生辰那天,正躲在廚房跟乾清宮後院小廚房的廚子學揉麵,小魏子突然把她叫到內殿,說皇上找她。
她一進去,皇上在塌上端坐,倒是一五大八粗的猛漢,身上帶著血腥味的盔甲還沒來得及脫下,一把把她摟懷裡。
那人留著粗礪的一圈鬍子,外表粗獷,但五官眉目,跟她有幾分相似。
「哥?」
她依稀記得,她有個親哥。
喻揚一巴掌猛地拍在她瘦弱的身軀上,咧嘴大笑。
「我的妹妹長成大姑娘了,你哥我打勝仗回來了!」
「來,哥抱抱,跟小時候一樣把你舉高高。」
喻寒嚇得趕緊後退幾步。
她認證完畢,這哥思想單純,是個粗神經。
皇上還在後面盯著,她要被他抱懷裡,那成何體統。
見妹妹對自己生疏了幾分,喻揚癟嘴,掏出自己特意帶回來的西域寶物。有那邊純天然瑪瑙石做成的項鍊,和閃瞎雙眼的黃金。
「妹妹,你喜歡什麼,自己挑。」
見皇上目光疏冷地盯著這邊,喻寒輕咳,拉自己的傻哥哥跪下。
「皇上,奴婢兄長從西域帶回許多寶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