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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往事,焚徹臉上的陰鶩愈深。
而焚越,還不知死活地火上澆油。
「哥,你這次這麼生氣,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那個心根本不在你身上的女人?」
「你死心吧,她費盡心思要去找你,她的黑曜石還是從我這拿的,她就是利用你,懂嗎?」
焚徹的掌心,不自覺握緊。
就在這時,叢林吹來一陣陰風,焚徹仔細揣在懷裡的鈴鐺,突然劇烈的響起。
他心臟傳來刺痛,並且,斷斷續續加重。
他抿著蒼白的唇,眼神抹不開的憂慮和緊張,望向他來時的方向。
那一刻,他幾乎是斷定,她跟孩子出事了。
鈴鐺響得愈發劇烈,黑暗裡,像嬰孩悽苦的哭泣聲。
他咬牙,下一秒,義無反顧投身入叢林,劇烈蹦跳的心臟,牽引他找到她們所在的方向。
焚越在背後傳來刺耳的笑聲。
「你不愧是你們魔界血統純正的繼位人,跟你爹一樣好騙。」
身體的痛掩蓋不了心口的痛意,他篤定地回話:「喻寒跟你娘,不是一類人。」
她是第一個不會用歧視和畏懼的眼神看他的凡間女人,甚至,她還喜歡對他的犄角動手動腳。
她摸他額頭上的犄角時,眼裡真實的喜歡是不會騙人的。
每次,他欲言又止想對她說的話是—
喂,你知不知道,我們魔界男兒的犄角,是不能隨便給人摸。
犄角是他們身份的另一個象徵。
嗯,魔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能摸他們犄角的,除了父母,只有妻兒。
喻寒被關在客棧的地底儲藏室。
這裡陰冷潮濕,她衣著單薄,再加上鎖妖鏈對她身體靈力的抽取,她眼皮耷拉,快要昏過去。
意識喪失前,她一直在盼望他的身影。
她相信他,一定會來。
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找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是被耳邊轟隆的巨響吵醒,一睜眼,她第一次看到焚徹發怒的模樣。
何謂魔?即見神殺神,見鬼殺鬼。
他血紅的雙眼,直直望向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她,一瞬,爆發。
在喻寒心裡,焚徹是個有點傻有點呆,性格很軸的魔王。
這是第一次,她見到那個有魄力也有勇氣,與世間眾人為敵的他。
他擊潰眾人後,直奔喻寒的房間,鎖妖鏈在他手上脆弱得不堪一擊。
喻寒睜眼,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
她笑著輕吟:「你來了啊。」
焚徹顫著唇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粗礪的犄角牴在她鼻尖,輕輕磨蹭。
「嗯,我來了。」
一句話,像山川宇宙,盛滿世間安穩。
第40章 part 3 帶球跑仙俠孽緣 睜開眼……
對於焚徹是怎樣把她從鹿鳴山眾人手中帶走, 當時幾近昏迷的喻寒沒有印象。後來是她聽說,一向處事低調、君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魔界教主焚徹是如何殘忍果決地擊潰鹿鳴山眾人, 大開殺戒。
他像嗜血的野獸,不計後果、不問來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有恐慌畏懼,把他視為冰冷成魔的惡人。但喻寒知道,他那天把她抱在懷裡,看她的眼裡,明明是熱的。
第二天,喻寒虛虛晃晃醒來, 莫名感覺五臟虛浮,可能是鎖妖鏈對她身體的打擊。
焚徹把她帶到一個叢林裡的山洞,用乾草給她鋪了軟軟的床,她身上還蓋著幾床尋常人家的棉被, 察覺到她質疑的眼神,他不慌不忙解釋:「不是搶的,我戴上面紗, 跟人買的。」
喻寒淺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