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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一個夢中,沙灘中只有自己;這一次,卻是還有另外一個人。
遠處,路忍嘉正在哼著歌,赤著腳,開開心心地在沙灘上堆著個大沙雕。
是真正的路忍嘉,穿著路忍嘉自己殼子的路忍嘉。
一見到林嗔,他就揮手道:「嗔啊!你也來我夢裡玩兒啦。要不要一起堆沙雕啊?」
林嗔想,這真的是夢嗎?是他日有所思,所以夢中有了這個兩人身體互換回來的機會?
他抬腳向路忍嘉走去,心中是千百個猶疑不定的念頭,待站在路忍嘉身邊時,那些念頭卻又都消散了。
他本就比路忍嘉高,低頭時正好能看到那人頭上的發旋,還有忽閃忽閃的眼睫毛。
路忍嘉的臉頰上是曬出來的紅暈,還有兩個酒窩。他似乎心情不錯,樂呵呵的,眼睛都是閃閃發光的。
林嗔穿著這個殼子長達幾個月,可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臉上還會有這麼生動的表情。
這種情緒帶著極強的感染力,這一瞬間,林嗔覺得路忍嘉和這裡暖暖的太陽、起伏的海浪、細膩的沙灘,他和這一切是一體的,都代表著愉悅本身。
路忍嘉似乎仍然認為這是夢裡,沒怎麼理他,對他的欲言又止也是毫不在意。
「要有一個陽傘,躺椅,再有一杯ojito就好了。」路忍嘉道。結果下一刻,沙灘上真的出現了一頂漂亮的陽傘,一張舒適的躺椅,旁邊是一張小桌,桌上擺著杯ojito。
路忍嘉歡呼一聲:「嗔啊,這裡就像一個有求必應屋!」
有求必應屋?林嗔心中一動,若是真的有求必應屋,便會知道,他亦是有所求的。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沙灘上出現了一塊沙灘巾,路忍嘉隨手扔掉上衣,回頭對林嗔道:「嗔啊,你來幫我擦防曬霜啊。」
林嗔:擦,還真的是有求必應屋!
林嗔看了看手上突然出現的一支防曬霜,朝路忍嘉走了過去。
涼涼的液體在手心變得溫熱。
林嗔看著路忍嘉腰間的腰窩。
為什麼要幫他鍛鍊身體?為什麼腰會被練得很細?為什麼這個人還會有腰窩?
林嗔腦海中有千萬個問題,像是颶風一般,瘋狂旋轉。
他的手緩緩伸過去,距離路忍嘉的面板尚有一線之隔時,手停住了。
手未曾落在路忍嘉的面板上,但是林嗔已經無比地確認了。
心跳的頻率是佐證。
腦海中的轟鳴是佐證。
已經亂了的呼吸是佐證。
這一切都是避無可避的佐證。
他早該……發現的。
林嗔非常自閉,他丟開了防曬霜,手中突然多了一個鏟子。他就在旁邊用鏟子挖起沙來。
路忍嘉回過頭好奇地看著他,「嗔啊,你在幹嘛呢?」
「挖個坑,把我自己埋了。」林嗔木然地說。
「為什麼啊?」
「別問。」
「那要我一起幫你挖嗎?」
「不要。」
路忍嘉爬起來,撓撓頭,「怎麼我夢裡的小嗔嗔也有自毀傾向啊。」
林嗔:請問這個「也」是怎麼回事。
「你沒發現嗎,這應該不是夢。」林嗔沒好氣地說。
話音剛落,就見沙灘上的沙子突然自己組合了起來,變大,變高,最後變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超級無敵大沙雕!
路忍嘉:這個夢我做過!不出意外,這個大沙雕即將向這邊跑過來了!
果然,這個大沙雕演化出了兩條腿,朝兩人顫顫巍巍地跑了過來。
林嗔皺起眉,第一時間把路忍嘉拉到自己身後,手中的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