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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表現得越在乎就越容易被他拿捏, 但她無法假裝哞哞不重要。郭冰倩手心緊緊攥著,才能勉強剋制眼圈的濕潤。她實話實說:「哞哞是我生活的全部。」
關碩的心憋屈得如沉入海底深處。這是他曾經的願望!他曾經希望郭冰倩的生活全部是他!但郭冰倩每次非要強調她的生活還有她的學業和朋友!現在呢?!他嫉妒!他瘋狂地嫉妒!
「你信不信我讓他死!」關碩眥目欲裂。
郭冰倩彷彿要看進他的心裡:「我認識的關碩雖然脾氣差、衝動又暴躁,毛病數不勝數, 但本質心地純良, 絕不會傷害無辜的小孩。」
前半句關碩聽得簡直要爆血管,後半句關碩又剎那間為這久違的被她看透和信任的感覺而動容。轉瞬他強行警醒自己,她不是信任他, 她只是故意給他戴高帽,就像剛剛他和她親熱時一度錯覺他們又回到曾經的美好時光。
「你認識的關碩?」關碩表情間盡顯可笑,「鄒榕, 你都變了,我難道還會和以前一樣愚蠢?我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你兒子!你敢生下他,就該料到會有母債子償的一天!」
車子疾馳, 關碩親自帶她前往醫院。
郭冰倩跌跌撞撞衝進急診室。
醫生正在和送哞哞過來的保姆說哞哞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情急之下郭冰倩立刻告訴醫生自己是孩子的媽媽,血型和孩子一致為b型, 可以為孩子提供血液。
一旁的護士提醒:「直系親屬之間不能直接輸血。」
郭冰倩方才記起這個常識。
而這個時候只聽跟在她身後的關碩說:「我也b型血,我可以——」
「你也不可以!」根本沒來得及多想,郭冰倩完全出於本能反應否決關碩。
她語氣又急又沖,因此顯得有些兇,護士和保姆均嚇一跳,關碩更是愣了愣。
郭冰倩迅速意識到不妥,找補又說:「離我兒子遠一點,謝謝。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不會受傷。你的行為是誘拐兒童。他如果留下後遺症,即便你有關家在背後撐腰,我也會拼盡全力要你付出代價。」
發生這種事明明也非他本意!難道不是這小野種自己不小心嗎?!虧他還屈尊降貴願意給這小野種輸血,關碩只覺好心被狗咬,憤怒值再次被她的態度重新整理至新高峰:「不久之前是誰說隨便我想上幾次上幾次?現在有骨氣給誰看?!看來你兒子的命也沒多重要!那就讓你兒子等死去吧!」
醫生不得不打斷他們:「二位,我話還沒講完。我沒讓你們給孩子獻血,我們醫院的血液中心有足量的庫存。」
說完醫生立刻吩咐護士前去調配。
郭冰倩看了關碩一眼,沒有和他再說什麼,聽了護士的話去給哞哞補辦手續。
等到哞哞被從急診室裡送出來,看到他腦袋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臉上也沒什麼血色的樣子,郭冰倩之前強忍的眼淚還是掉出了眼眶。
關碩一氣之下本來已經離開醫院。回到別墅看到窗邊翻倒的椅子、窗戶上破碎的玻璃已經殘留地面的血跡,又煩得要命,打電話讓人幫他準備點小孩子能吃的補品。
洗了個澡之後鬱氣稍稍比先前有所紓解,情緒冷靜不少,腦子也清醒很多,下樓來關碩重新瞥見那一小灘已經凝固變成的深色的血,準備再打電話找人來清理,倏爾回閃過他提出可以捐血時郭冰倩脫口而出的「不可以」。
他陷入幾秒的沉思,拔|出來後不禁自嘲他又開始妄想。已經從那個小野種的出生年月上打過一次他自己的臉,還想打第二次嗎?
而且以前他和她每一次親熱都做安全措施,連外/射都不被她允許——她或許會在他的誘哄下半推半就地陪他嘗試各種花樣,這件事她嚴謹得滴水不漏,翻起臉來不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