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然後他做完這一切,也不知會一聲,而是掐著時間,在團隊即將抵達的前一天晚上,朝易真的私人帳戶上打了一筆數額足以驚動自己的鉅款。
接下來,他知道自己必定會打電話過去,等到將談話的主導權慢慢抓在他手裡之後,他再若無其事地引導話題朝他需要的方向發展,而自己差點就點頭說了好。
這是何等……何等情態扭曲的處事方式!
易真的嘴張了又張,事到如今,他能噎住容鴻雪的時候是越來越少,反倒容鴻雪能把他噎住的時候是越來越多,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我不能要。」半晌,他乾巴巴地說,「我不用機甲,也不用導師、智囊團。我只是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幫我做這些?」
太阿:[我認為,這是社交禮儀中堪稱教科書級別的追求姿態。]
易真:「我認為你先閉嘴是最好。」
容鴻雪靜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易真竟聽出了一絲失落……或者委屈。
「那你為什麼不要?」
易真捏著鼻樑,長出一口氣。
機甲,沒聽說過刺客需要這種行動間虎虎生風的輔助作戰平臺。
導師,教一教格鬥搏擊什麼的還可以,要是機械師來授課,勢必會察覺到關於暗器的蛛絲馬跡,不行;鍊金術士……鍊金術士最拉胯了,誰教誰還兩碼事呢;治療師和幻術師的課程同樣不適合自己。
至於智囊團……自己已經是主角了,還需要智囊團在旁邊分析指導,未免過猶不及,顯得他不能獨立行走。
歸根結底,易真也只能說:「因為我……走的路不一樣。」
容鴻雪不說話了。
夜晚確實能使人靜心寧神,在這樣的黑夜,只要容鴻雪不惹他,他也願意暫時不去挑起戰爭,然而這次的情況似乎超過了易真的設想,容鴻雪不僅沒招惹他,反倒為他籌謀良多——哪怕這是單方面的付出。
易真委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能用世上最銳利的稜角與他人針鋒相對,但對方一旦軟和下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容鴻雪開口時,嗓音已經變得又沉又冷,「你不肯動用遺產,也不肯接受我的援助,無非是想和我劃清界線,你還想著容懷宇,是不是?只可惜,現在劃清界線,已經太晚了,小真。」
他低低地笑:「容擎的葬禮上,我第一次嘗到了你潤唇膏的味道,桃子味的,我至今沒忘。你急得要跑,可是你的腰那麼細,所以我又在上面握了幾個指印,容懷宇對此有何表示?那個廢物,還不是叫你忍?現在你倒是不忍了,他的人也沒了。我們這幾年糾纏過來……小真,你當真要跟我劃清界線麼?」
易真酌量片刻,聽了這番開頭狎暱,結尾卻好似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話,他倒是沒有很生氣,只是以對待龜孫的寬容口吻說:「實話講,我不會跟你劃清界線,哪怕只是嘗試。」
因為我跟你是這本破書唯二的兩個主角,想拆家散夥,這輩子是沒可能了,等下輩子吧。
「而且,我也不在意以前和你發生過什麼樣的糾葛。」
我倆這走腎不走心的主線劇情,總歸是誰也不吃虧,你自以為佔了我的便宜,殊不知我同樣白嫖了你——而且嚴格來講,你佔的也不是我的便宜。
「所以,也不用氣成這樣,更不用自作主張……搞得像在追求我一樣。」
……你應該沒這個意思吧?我們見第一面的時候,你讓我爬,我則以跳樓大甩賣那樣的打折力度打折了你的手腕,又把你按在地上飽以老拳,你再反過來把我差點擠成一攤肉醬,之後我倆就再沒見過面,基本靠裝置遠端交流。而我們交談一次,我就將你單方面羞辱一次……嗯,這樣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