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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有粘著血液的碎肉，還有結成塊的頭髮。

一堆血跡上散亂排布著巨大的腳印，卻只侷限於屋子的角落，看起來像是某種兇獸，屋子角落的牆壁上安著一個直徑約有三厘米的鐵環，鐵環正對著一個窄而矮的小門，門緊閉著，不知道有沒有上鎖。

腳印的不遠處還丟著一根斷了半截呢骨頭，骨頭上坑坑窪窪的滿是劃痕，像極了利齒磨咬的痕跡。

根據這一環境，丁睦幾乎是在他看見的那一瞬間就想像出了一副畫面：一頭野獸，或者一頭怪物，它被帶到這間屋子之後，被鎖在了鐵環那裡，因此它只能在那一小塊區域踱步。飼養它的「人」投餵它站在稍遠的距離，那裡因為被多次摩擦已經開始變得粗糙。投餵時間到了之後，飼養者分類投餵人類的軀幹給怪物，而怪物相應的給飼養者帶來某些報償。

「這個屋子像門衛室。」

秦鷹突然出聲，嚇了丁睦一跳。

「為什麼這麼說？」丁睦轉頭問他，卻在那一瞬間瞳孔猛地放大，表情驚恐萬分——秦鷹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張臉！

秦鷹心裡一緊，看都不看，一個抽刀砍向身後。

被躲過去了！丁睦看得驚險萬分，正要提醒他，卻突然被秦鷹攔腰抱住猛地一撲，兩人就地一滾，躲過了一道寒光——那是一個飛刀，刀尾還拴著紅綢布。

來人露出隱藏在陰影中的全部面貌，正是那表演的小丑。

他臉上的油彩糊住了五官，看不出他的真實長相，臉上帶的笑卻不懷好意。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小丑從腰間摸出一條鐵棍，那鐵棍長得像一根棒球棍，前粗後細，他試探著掄了兩圈，聽著那呼呼的風聲，滿意地笑了笑。

秦鷹臉色很難看：他沒有察覺出這人的到來，這說明這人能耐不小，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人一定殺了不少人。

不，這東西是不是人還不好說呢。

小丑拎著鐵棍，好像他手裡的那東西是一條紙卷，輕盈又趁手，他笑著在牆上敲了敲，砸得牆直掉牆皮，凹陷下去一大塊。

這一棍子下去，那可不就涼涼了。

小丑毫無猶豫沖他們的方向舉棍就掄，秦鷹帶著丁睦沒法施展開拳腳，反手拿刀迎棍而上。

兩者相撞發出錚錚金石之聲，只那一瞬，小丑的鐵棍就短了一截子。

削尖的斷頭直直飛去，「噗呲」一聲沒入那一堆斷手斷腳之中，濺開一片暗紅色的血肉。

看得丁睦頭皮發麻。

小丑有些驚異，他看了眼手中的鐵棍，又看了眼秦鷹的刀，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秦鷹趁機揮刀一劈，把那小門破開，推著丁睦一起進了門內。

第24章 出門見喜

門外看著這門除了矮了點小了點外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一進門就感覺裡面的空間壓抑又昏暗。牆上塗的料是褐色的，透著股腥味，讓人不由得聯想到血液。

門被秦鷹破開了，小丑卻不知為何沒有進來，只是在門外徘徊，嘶吼著讓他們出來。

這種雪姨式叫門讓丁睦有些出戲，也想不通他為什麼不進門而是在門口徘徊，或許這裡有什麼讓他忌憚。

漸漸，小丑的聲音不再繼續，也許他走了，也許他等在門口。

丁睦的手機一直緊握在手裡，手電筒常亮，這樣導致它的耗電量非常大，再加上它已經用了兩年多，不是個新手機了，續航力跟不上去，很快就顯示電量即將告罄，手機即將關機。

他對於手機其實非常依賴，沒事就想拿起來瞅兩眼，可自從來了這兒，他就很少再抱著手機看了——廢話，誰跟前死人的時候還抱著手機不撒手。

也許這個陰山能治手機控？他苦中作樂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