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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著門，臉憋得通紅，盯著面前這人的眼睛，說道：「宮廷玉液酒？」

這個關毅也是一怔。

丁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到自己沒有帶任何武器，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絕命於此。

面前的「關毅」笑了笑，問道：「你猜猜我是誰？」

丁睦快喘廢了，哪有心情跟他玩猜猜看，虎狼之詞脫口而出：「我去你媽的誰是誰，要幹啥趕緊。」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到了一絲後悔，這東西不知是啥呢，經他這麼挑釁，萬一心情不好直接攮死他也不是沒可能啊。

「你想見的人不是我嗎？我就是秦鷹啊，你不是很想見到他嗎？」這個「關毅」笑了，用那張臉，露出了平時的關毅絕對不會露出的表情，這種衝擊感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種野性邪乎的笑，放在這張臉上，真是殺傷力十足。

即使知道這人是假的，丁睦仍然愣了愣。

「關毅」舔了舔嘴唇，突然湊近他，問道：「我不像嗎？」

「……不像。」丁睦搖了搖頭，「誰能把他模仿得那麼像呢？」

關毅可是獨一無二的。

「我可以用這張臉，跟你親個嘴兒，你不是一直想這麼幹嗎？」那個人湊得極近，嘴裡哈出的熱氣噴灑而出。

丁睦的臉憋得通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小心思會在這裡，以一種令人難堪的姿態被人挑明。

幸好關毅不在這裡。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面前這人就突然像一張被潑了水的水墨畫一樣，化作一道黑煙，漂浮在空氣中，凝成一個人型。

「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嗎？」那團黑霧漸漸露出了另一副面孔，「你們倆不會有好結果的。」

「滾。」丁睦的臉冷了下來，隨手抄起門邊靠著的掃帚，擋在身前。

「你們倆不能在一起……」

丁睦只能看見那黑霧的嘴一張一合，卻無法判斷之後那人說了些什麼。他眼前的一切似乎被擾亂了訊號的電視機，一片雪花，各種東西在他面前扭曲，像是服用了興奮劑後的世界，充滿了跳躍的彩色光線和各種光斑。

「丁城！」

丁睦猛地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關毅那張臉。

他狠狠甩開那扶住他的手，問道：「你到底是誰？」

「丁哥你睡傻了嗎？今天咱們去暗集你忘了？睡得那麼死。」程溯翔嘴裡叼著雞腿，吃得一臉油光光的。

「你碰見事兒了，是不是？」關毅問道。

丁睦覺得還得對個暗號，想了想，說道：「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關毅下意識地一接，霎時間想通了其中關節：「你夢見了什麼？有人模仿我？」

不光模仿你，還用你的臉撩了騷。

丁睦看著關毅，想起剛才經歷的夢，雙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紅色。

第89章 夢境共享

「能不能說說你夢見了什麼？」關毅伸手又扶起他，問道。

丁睦覺得尷尬，臉上還是很燙，他想要自己站起來，卻發現渾身脫力似的，有心無力，軟綿綿的，難以動作。

就像真的跑了很久一樣。

丁睦靠在牆上，把他的「夢境」說了說，只是剝除了那個假關毅對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一出了夢境，和關毅對視的那一剎那，跟夢裡那幾個假貨一對比，他才發現，關毅的眼神是獨一無二的，那種堅毅、有力的眼神，沒有人可以模仿。

那種專注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沒有誰能逃得掉這種注視，那種感覺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這種想法讓他的心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