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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祝餘放開傅辭洲坐回椅子上:「別了,我否認。」
噁心傅辭洲可以,搭上自己那就沒必要了。
第一節 課是老陳的語文課,今天開新課,講《項脊軒志》。
文言文最為催眠,祝餘傅辭洲一塊兒在後面睡覺。
冬天睡覺比夏天要香,窗子阻隔了室外嗚嗚的冷風。
身上厚重的襖子一裹,再聽老陳嘮叨十來分鐘,不犯瞌睡的祝餘敬奉為神。
他的臉朝著視窗,閉著眼睛在腦海里過昨天新學的化學方程式。
八點多的陽光要更亮一些,也更熱一些。
澄黃的光落在祝餘卷翹的睫上,像是盛了一捧冬天的暖意,把他曬的迷迷糊糊,像是睡著了。
突然,祝餘隱約聽到了傅辭洲的名字。
對於他來說,這是個熟悉的名字。
兩人從小一個輔導班,彼此掐的死去活來。
他還記得傅辭洲的媽媽每次都會來輔導班接他放學。
出了機構往右走兩步就有個水果店,鍾妍每次都會把傅辭洲揪進去,再問一句「寶貝你想吃點什麼?」
接著傅辭洲就像個大爺一樣挑挑揀揀,有時候指指葡萄,有時候點點蘋果。
但是大多數他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就在大街上瞪著眼睛跟他媽對跳:「在外面請叫我的大名!」
「砰」的一聲響,打斷了祝餘零零散散的夢境。
王應的板凳往後一靠,椅背砸在了他的的課桌前端。
祝餘從回憶中驚醒,一個激靈坐起來。
他還沒徹底清醒,就又聽到了一聲「傅辭洲」。
「唰」的一下,班裡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教室的右後方。
許晨又咳嗽又撞桌子的,動靜大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可傅辭洲偏偏雷打不動,雙臂一蜷趴在桌上睡覺活像只王八。
「傅辭洲!」老陳第三次直接把書往桌子上一砸,明顯已經忍到了極限。
祝餘頂著所有人灼熱的視線,推了把傅辭洲:「醒醒,別睡了。」
「嗯?!」傅辭洲手掌一按桌子直接站起身來,垂下頭噼裡啪啦翻著書本,小聲問道,「講到哪了?」
「不知道,」祝餘悶著頭快速回答,「我也剛醒。」
下課鈴在這個時間響起,已經有同學開始笑了。
「都講完了,還講到哪?!以後上課不要睡覺!」老陳沒好氣地把書拿起來往腋下一卷,「下課!」
班裡同學起立告別老師,傅辭洲摸摸自己的後頸,有些茫然地坐了下來:「老陳叫我幹啥呢?」
王應轉過身子:「快下課的時候說你奧賽拿了金獎。」
傅辭洲反應遲鈍地「啊…」了一下:「金獎啊?」
他說完,拄著下巴看了祝餘一眼:「這次的題目簡單,你要去估計也是金獎。」
祝餘又重新趴回了桌上:「也不缺這一個。」
這大概就是學霸的不在意。
第二節 課英語課,祝餘向來是用它和語文課補覺的。
等睡完了兩節課,自己也精神了
兩節課後的大課間二十五分鐘,徐磊發了晚會服裝意向表,全班四十一個同學匿名投票,按照票數最多的定服裝。
祝餘看都沒看就在「睡衣」上打了個勾,傅辭洲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要穿短裙。」
「別想多,」祝餘勾住傅辭洲的肩膀,「我只想看你穿而已。」
傅辭洲不明白自己怎麼惹著了這位品學兼優的三好學生,導致他現在孜孜不倦找自己事情。
而且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已經到了傅辭洲掉根筆在地上,祝餘腿一伸把它踢更遠,再賤裡賤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