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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的那個幻境，從頭到尾都是圍繞著林宣和在轉的。

「嗯。」林宣和點點頭，又補充道：「但是不全，在你的幻境裡面，必須由你親手殺死我，才算是成功。」

當時林宣和雖是自殺，但他用的是簡楊化身的劍，間接就是簡楊殺死的林宣和。

簡楊忽然聯想到了什麼，他道：「那你的心魔……那西門陽宏他。」

林宣和承認了他的猜測：「沒錯。」

像是被什麼壓垮一般，簡楊癱在了座椅上，他的腦海里亂成一團，不知在想什麼，按照道理來說的話，需要林宣和殺死自己，而西門陽宏殺死孟聞笙……

通了，全通了，為什麼孟聞笙要自殺還沒有任何想要抵抗掙扎的意圖，因為他知道自己必須死，他早知道西門不會對自己下手，但是他必須要在這麼做，他在逼西門陽宏動手，因為他不希望西門沉迷在一個幻境！

簡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艱難開口：「那我……我不是應該在自己的幻境結束後離開嗎？」

「不。」林宣和搖頭，即使看的出他根本不想回憶，但他還是道：「你在自己的幻境裡已經死了，不能回去，所以我用了交換條件讓你重生在我的幻境裡。」

「什麼條件？」

「帶西門陽宏他們進來，而他們每人提供一滴心頭血給我為你重塑身體。」林宣和異常冷靜的說著，這一切被他說的極為輕鬆，但是簡楊卻是咬緊了牙，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們……為什麼非要進來。」進來再見到已經逝世的愛人，再親手殺掉，這也太殘忍了。

林宣和的嘴角勾勒出諷刺的笑容來：「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出去呢？」

簡楊想反駁，但是他無力反駁，他想起來西門陽宏決絕的目光，雙手握緊椅子，簡楊的手都因為用力泛白了。

「我們可以出去的嗎？」

「我不會殺你。」林宣和又認真的加了一句：「你想都不要想。」

簡楊怎麼會不知道呢，他看過原著的，在幻境裡面失敗的人，會被永遠控制在幻境裡面，漸漸忘記現實世界，最後他們的壽命會和幻境同化，或許只有百年，反正不過千年。

但是現實裡面，有些人甚至可以活過千歲的。

「值得嗎？」

他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居然會對林宣和問起這個問題，似乎系統在很久以前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那個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

「活那麼久又有什麼用呢？」林宣和挑眉，他知道簡楊在想什麼，緩緩的覆上了他的臉，像是在撫摸世間最珍貴的瑰寶，最後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

你不會知道的師兄，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你們就是命啊。

第六十七章 攤主走好不送

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簡楊心裡是原諒了林宣和的隱瞞，也知道他不願告訴自己肯定又是為了自己不要多想。

但是

他還是嚴肅的，鄭重的對林宣和道：「下次不許再瞞著我了，你有沒有想過呀，你越是把我往真相的外面推，越是瞞著我，其實對於我來說卻並不是多麼好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林宣和無奈地嘆了口氣，簡楊的臉龐白白嫩嫩的，平時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但是認真的時候卻透著一股較真的勁頭，或者說，這個人本來就執拗的很。

「好。」他應著，只要面對簡楊的時候他就總是容易心軟。

簡楊便把自己遇到祁陽的事情同林宣和說了，以林宣和現在的身份來看，這個事情再簡單不過了，直接宣旨意把人帶走就好了。

但是簡楊搖了搖頭：「能救的了一時卻救不了一世，或許咱們把他們救出來了卻並不是好事，還是自救才能真的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