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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遮擋,婁鈺的底氣一下子足了不少。「下一次,沒有本王的傳召,你不準踏足本王的寢室。」
時宴似乎不買婁鈺的帳,他看著婁鈺還在滴水的長髮道:「你的頭髮還是濕的,孤來為你擦乾吧。」
說著,他自顧轉身,拿了塊乾布,再回到婁鈺身邊。
他動作輕柔的抓起婁鈺的長髮,用手裡的布巾細細的擦拭著。
「你別想岔開話題。」婁鈺一邊享受著時宴給自己把擦頭髮,一邊用手肘碰了碰他。
「好,孤記下了。」時宴有些無奈的答道,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沒過多會兒,頭髮就乾透了。婁鈺也向時宴下起了逐客令。「時辰也不早了,你退下吧。」
「天色已晚,孤一個人回去,攝政王當真放心?」時宴賴著不肯就這樣離開。
婁鈺才不吃他這一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不用擔心,本王可以派十個八個高手護送你回宮。」
婁鈺這話說出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時宴的回答。他耷拉著腦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低落。
就在婁鈺猜測著他是不是說話太直的時候,他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王爺,奴才有事稟報。」
婁鈺聽這聲音,一下子就辨認出來,此時在外面的人是他府上的管家。他沒有讓管家進來,只是隔著門道:「說。」
「剛才宮裡派人來通報,說是太子宮著火了。」管家的話很急。
「什麼,太子宮著火了?」婁鈺發出驚訝的聲音,接著他又問了一句。「可有查出著火的原因?」
「這,聽宮裡的人說,可能是風吹倒了燭臺。」管家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得支支吾吾的回答。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婁鈺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很快,管家的腳步聲就逐漸遠去。
婁鈺看了眼時宴,就見他臉上仍是面無表情,就彷彿此時著火的並不是他的住處。「你的寢宮著火了,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反應?攝政王想看什麼反應?」時宴皺眉思考了一下,才發出做作的驚叫聲。「孤的寢宮怎麼著火了,那孤往後可怎麼住?」
婁鈺翻了個白眼,這演技著實太差了,如果可以他只想給負分。
可是時宴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婁鈺的鄙視一般,接著道:「孤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了,不知攝政王可否收留孤一段時間?」
「不行。」婁鈺根本不用多想,直接拒絕道。
「難道先生真的忍心讓宴兒現在回太子宮嗎?」時宴定定的看著婁鈺,眼神裡帶著一股子哀怨。
這一聲「先生」,讓婁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已經有多久,時宴沒有這樣稱呼過他了呢?
罷了,就讓他先住下來吧。看著也怪可憐的。
婁鈺心一軟,便開口道:「今晚便留你住一晚吧。」
「多謝先生。」時宴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就彷彿剛才的黯然並不存在似的。
婁鈺張了張嘴,正想喚來下人為時宴準備客房。
可是,沒等他把話說出來,時宴就反客為主的走到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婁鈺嚇得差點兒連裹在身上的被子都掉了。
「當然是睡覺了。」時宴理所當然的回答。
「本王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在本王房間裡睡?」婁鈺沒好氣的問。
「孤已經有許久沒有同先生一起睡覺了,甚是想念。孤想,先生應該也是如此吧?」時宴一動不動,分明就是已經賴在了婁鈺的床上。
婁鈺心裡那個氣,這個小狼崽子是怎麼回事?平時裡不是對他很不待見嗎?怎麼最近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這麼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