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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絞黃了李家的親事。」青姻一口氣撥出,感覺對方視線投來,不覺啞了啞聲,「日後仙宗可要謹慎些,別再那樣胡作非為。」
胡作非為?
他胡作非為,是為了誰?
青姻餓了,夾起一隻水晶蝦餃,咬了一口。
鮮嫩的蝦仁化在嘴裡,卻因心裡一團亂麻,壓根嘗不出任何滋味。
慕衡冷冷看她吃完一個蝦餃,大手撫上她頭頂,順著插入絲滑入骨的烏髮,掌住她後腦勺,強迫對方迎上他的視線。
「怎麼,你還盼著我娶妻?」他目光裡幾分晦暗不明,狠狠絞著她,直想將人絞碎了嚥下。
「嗯。」青姻不怕死的點頭,眸色清淺,蘊著幾分強裝的笑意:「我自然是望你早日成親,開枝散葉,心願得償。」
一瞬間,她心裡湧起報復的快感,彷彿他此時越生氣,自己當時的傷心,就越得到報償。
隨即,又覺得自己十分可笑。
於慕衡而言,自己不過是他漫長生命裡的滄海一粟,譬如蜉蝣,朝生暮死。
而所有自以為能影響到他的小心思,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從頭至尾,她所奢望的,不過是能離開得體面一些罷了。
「你是真不曉得怕。」他一把揮開她的手,無辜的蝦餃落地,滾了個圈兒停在她腳邊。
她一驚,揮手打落撐住窗子的青木棍,窗子合攏的一瞬,彷彿在人群中看見了道熟悉的影子。
慕衡扔了個結界在門上,就不管不顧的欺身上來。
「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慕衡大手掐在她脖頸上,逼迫她擺出一副逢迎姿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外紗,露出被包裹得曲線必露的青蔥裙緞。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為了不摔下去,她不得不雙手抱住他的手臂,頭後仰著,露出雪白細膩的頸子。
青姻今天是真傷心了。
在慕氏宅邸,那些人包括白狐仙看她的眼神,都是裸的鄙夷和排斥。
表面上誇讚她,卻都是看著慕衡的面子。
背地裡,還不知怎麼說她不知廉恥,勾搭仙宗。
怎麼,她就是一個物件,他喜歡了就帶出來擺弄擺弄,順便給她些賞賜,讓她日後伺侯得再更盡心些。
身體被他隻手掌握著,彷彿輕輕用力就會折斷。
慕衡發了狠,想起她上回口不擇言,說只被自己當爐鼎的那些瘋話。
哼,真有意思。
她究竟知不知道,什麼是爐鼎——
「你有什麼資格,拒絕本尊。」他拿出之前鳳鴉呈上的玉笛,在她眼前一晃,調笑著,「這個,要置於哪裡好呢。」
既是玩物,就要徹徹底底掌握在自己手裡。
他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擺弄著玉笛,甚至拿著它,從她嘴唇上輕輕劃過。
笛子在他手中竟能變換長短,最後保持與他中指差不多長度。
慕衡在她唇上比劃了兩下,可並不滿意,接下來,伸手緩緩撩開她的裙擺。
「你想做什麼?」青姻驚恐的盯著他手上玉笛,腦海中浮現一個不堪的念頭。
他,該不會如此禽獸。
慕衡用接下來的舉動,證明他比禽獸還不如。
「我說過,不會再縱著你。」耳畔,傳來他輕飄飄的話語。
那東西,那東西……
青姻恐懼的睜大眼睛,眸光裡竟全是他清寒冷絕的臉孔,像真要逼死她一般。
「這就,受不住了?」慕衡拭了一把她面上的晶瑩,薄薄的唇輕抿,仿似被取悅了,緩緩在她頸間吐氣道:「你若敢跑,將會有比這更加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