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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如今真是長本事了,什麼話都敢說。
「仙宗若是真為我好,不如教我煉藥。」她快速說出心中所想,見他上前一步,心裡一驚,即刻就要回身撤去。
跑了幾步,發現對方並沒有追來。
青姻拿不準他究竟有多生氣,見身後沒了動靜,才慢慢轉身,見一方墨色衣袂在眼前翻飛,慕衡雙腳懸空,浮在半空中涼涼盯著她看。
一聲驚呼哽在喉裡,被嚇得整個身子往後倒去——
人嚇人,嚇死人,剛才那副場景,在她眼裡,簡直比索命的惡鬼還要可怕!
青姻驚得心臟都要驟停,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多麼可怕的話。
慕衡,慕衡那般驕傲的人,被她罵作爐鼎。
饒是他現在再能剋制,也少不得讓她脫一層皮。
想起他的那些手段,青姻臉色慘澹無光。
摔倒的一刻,那人只虛虛扶了她一下,便撤了力。
青姻跌坐在地上,眼前是他白色的玄紋靴子,一腳踩在她手邊。
勉力往後挪了挪,見他在眼前蹲下身來,一雙鳳目中倒不見幾分怒意,只是充滿了揶揄和嘲弄。
青姻臉刷得一下紅了。
他是故意的!
「人倒是不傻。」他薄唇抿了抿,右手挑起鋪陳到地上的柔順烏髮,拿手指繞了個圈兒,拽到自己的胸前。
微微拉扯的感覺,夠不上疼。
更像是,撩撥。
她是不傻,慕衡卻也精明著。
不願接受自己的修為,卻要學煉藥,這擺明著,是對身份計較上了。
「過去在青山派,人人都說我是山下送給仙宗大人的貢品。」她咬著唇,想起從白狐仙那兒聽到的流言蜚語,目光裡含了幾分幽怨。
明明,以前也沒在他那兒得過什麼好處。
反而是自己在照顧他起居,家事雜務,日常不知道做了多少。
「仙宗大人難道也覺得,我就是那等只知坐享其成的女子,傍著你,是為了得到修為。」
慕衡不禁蹙眉,那些所謂的流言,他從未曾聽過。
什麼貢品,什麼叫傍著他。
此時此刻,見她頹然坐在地上,一臉責怨的看著自己,心裡也覺得陣陣發苦。
過去,是自己虧欠於她,所以現在,不是給了她修為補償。
多少人付出一切,都不可企及的東西,如此簡單就給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仙宗大人可覺得,是青姻使了手段,誘使你為我付出?」她語聲清亮,目光瞬也不瞬望著他,灼灼如月。
「非也,是我心甘情願。」
情急之下,又上了她的套。
「那大人,可是真心實意為了我好?」她得一寸,就要進一尺。
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在他手上那一縷失了力道,纏膩半圈柔柔墜了下去。
「那是自然。」身上微微發熱,他聽見自己聲音低啞,呼吸也亂了半拍。
「那為何,你只渡我修為,就不肯教我煉藥。」控訴的語氣,就好像,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慕衡滿心無奈,揉了揉額心,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本尊幾時說過不教你了。」
「你就是不想。」她小聲的嘟囔了句,聽上去幾分委屈。
慕衡被她磨得沒了章法,雖從一開始,確實沒打算教她,卻在不知不覺間被弄得騎虎難下。
「煉藥,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
他可以給她找來玉凌霄,避免洗髓的痛楚,可煉藥,卻是要將鼎器與自身神魂相縛。
若沒有極強大的意志力,根本無法窺得其中真奧。
且神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