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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因為先前幾樁事，王芙心中對蕭無珏已不似以往那麼滿意了，可也不得不承認，若是真要從秦王和他兩人之間選擇一個繼任儲君的話，蕭無珏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想到這。

她的聲音也溫和了些：&ldo;怎麼還沒出宮？&rdo;

&ldo;母妃和妹妹先前哭了很久，兒臣過去安撫了，擔心父皇的病，便想著走前再來看看。&rdo;說完，蕭無珏是又看了一眼身後敞開的宮門，跟著一句：&ldo;父皇他，還好嗎？&rdo;

耳聽著這一句。

王芙的臉色卻又沉了些，連帶著語氣也低落了不少：&ldo;張院判說陛下這病只怕一時好不了，得先靜養，至於什麼時候能動，什麼時候能說話都還不清楚……&rdo;越說，心下的情緒便越發難受，不肯露於人前，只能話鋒一轉，不再說及此事：&ldo;今日夜深了，你看完就回去吧。&rdo;

&ldo;明日‐‐&rdo;

她說到這的時候，語氣微頓，待又過了一會才看著那蜿蜒宮道、尖翹屋簷，道：&ldo;只怕是有一場大仗要打。&rdo;

蕭無珏見此自然也不再多說，只是道：&ldo;母后放心，父皇有龍氣護體必然會無事的。&rdo;這話說完又看了看王芙的臉色，跟著一句：&ldo;母后也要保重身體才是。&rdo;

王芙聞言，擺了擺手，只說了一句&ldo;知道了&rdo;，而後也未再多言，只是由常寧扶著往前走去。

眼見王芙離開，蕭無珏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等了很久，他才轉身往眼前的殿宇走去。此時張院判並著其餘內侍都還在裡頭伺候，眼見蕭無珏近來，自是紛紛拱手一禮，喊道：&ldo;魏王。&rdo;

&ldo;你們先出去。&rdo;

聽著這一句吩咐，眾人卻有些猶豫，先前皇后娘娘離開的時候囑咐要好生照顧陛下，不得離開寸步。到最後還是張院判先朝人拱手一禮，往外走去，其餘人便也不敢停留，紛紛往外走去。

眼見眾人離開。

蕭無珏才看向躺在龍床上的男人。

以往英明神武的男人此時就跟老了好幾歲似得，他不能動彈，倒是能夠張口，卻發不出聲音，可他是天子，即便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身上的氣勢還是沒有減弱半分，眼看著蕭無珏越走越近，蕭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情緒，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薄唇也抿得很緊。

看著蕭靖這幅模樣。

蕭無珏的臉上仍舊帶著素日的笑，他沒有避諱蕭靖的目光，徑直坐在了床前的圓凳上，而後倒了一盞茶，握在手中慢慢轉著：&ldo;看父皇這幅樣子，應該也猜到了，兒臣原本也不想這樣的，只是父皇您，實在是太讓兒臣心寒了。&rdo;

嘆了口氣。

握著茶盞喝了口茶。

他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只是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就連聲音也低沉得很：&ldo;兒臣就這麼比不過蕭無珩？您知道他的身份後就這麼火急火燎想把人召回來，可您想過兒臣的感受嗎？&rdo;

&ldo;我也是你的兒子，還是你的長子，立嫡立長，如今太子出事，這個位置理應是我的！&rdo;蕭無珏說到這的時候，一時有些沒能把控好自己的情緒，連帶著聲音也拔高了些，只是也就這麼一瞬的光景，他便又恢復如常。

手中茶盞置於一側，他神色淡淡得看向蕭靖，繼續說道：&ldo;兒臣找了很久，找不到玉璽也找不到常德，您還是好好和兒臣合作，那麼兒臣還會念在父子之情上，給您留一個體面，為您頤養天年。&rdo;

他說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