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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羿文軒大大的眼睛裡面是真誠的期待，「我以前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旁支的都跟我差距甚大，我爹總說我娘辛苦，不要打擾她。他總是騙我，娘才不喜歡我，從小就打我。」

孩子說話總是跳躍的快，一轉頭就說到了他娘，羿文軒情緒失落了下來。

蘇聽雲抽抽嘴角，她也的確發現了，羿文軒的父母頗有尋常父母錯位的痕跡，比如羿文軒的爹從小對孩子縱容無限，但他娘卻頗為兇殘。從剛才來看，他娘順手拿棍子的姿勢委實太熟練了點兒。

「你爹他？」蘇聽雲對他爹挺好奇，就開個頭，羿文軒識趣的接下去。

「我爹他可是常家人，當時羿家嫡支只有我娘一人，又佔長又是嫡。我爹為了她離家出走硬是嫁到我們羿家。對了，我爹小時候仙根很好，後來中毒了才導致身體虛弱，我仙根肯定也很好。」羿文軒仰著頭道，眼中滿滿的期待，「師尊，我將來能不能也突破築基期？日後我定然回家跟我娘說，是她錯了，我比她厲害。」

「能的。」蘇聽雲肯定道，她的徒弟，就算資質再差，她也有辦法把這孩子給逼上去。想到這兒，蘇聽雲露出一副純然的危險。

馬車走了三天，蘇聽雲一開始還坐的住，第二天就抱著新徒弟羿文軒騎馬去了。理由是鍛鍊身體。因為路遠，媽帶了幾匹方便護送，車夫自然也多帶了不少，她讓護送的車夫讓出一匹馬。帶著羿文軒一躍而上，無論姿勢還是表情，蘇聽雲確認沒有任何遺落，絕對讓人覺得仙而不是粗魯。

然而嬌嫩的羿文軒撇去一開始的興奮，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哭了。

「師尊，腿疼。」他嘶啞著哭聲道。

同樣沒學過但玩的很開心的蘇聽雲愣了，「你剛剛說什麼？腿疼？」她驚了，這才多久啊？以前她生病跑不動，這孩子也沒生病啊。

「嗯。」羿文軒含著淚眼巴巴的看她。

「繼續。」蘇聽雲臉沉下來了，這等體質，這個耐性，不及當初朝辭舊十分之一。那時候她營養不良一身排骨，鍛鍊的時候卻一直咬牙堅持。而這個羿文軒，小小年紀，這身體比當初的朝辭舊好多了，難怪他娘總是對他不滿，委實嬌慣了些。

「師尊。」羿文軒不樂意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大的活動量過，腿之間更是磨得難受，他懷疑破皮了，「真的疼，肯定出血了。」

蘇聽雲讓馬夫重新給她一匹馬，翻身越到第二匹，讓羿文軒獨自一人騎馬，「沒流血，皮也沒破，繼續吧！」

「我不要！你是壞女人，你不是我師尊。」

「我就知道我娘看我不順眼，居然把我丟給你這個壞女人。」

「你討厭，我才不要認你當師尊！」

羿文軒抑揚頓挫，可以看出精力還很足。

「跑。」蘇聽雲懶得理這孩子，低眸道。

她說完，那匹馬自己跑了起來，在上面的羿文軒卻死死禁錮在那兒，根本掉不下來。

「我討厭你，壞女人！」

「才不要讓你當師尊。」

「爹，爹，我要回家。」羿文軒哇的一聲哭了。

蘇聽雲震驚了，她沒見過這麼嬌弱的孩子，六歲了吧？說哭就哭，任何孩子在不太熟的人面前往往會更堅持，而他，根本不怕展現自己的缺點。

車隊已經停下，跟隨而來的管家期期艾艾的湊過來：「文軒從小就被族長夫君保護的很好，自幼沒吃過苦。」

「我知道，所以我必須給他掰正一下。」蘇聽雲沒想到第二個徒弟會在教育上有這麼大的問題。就算是普通道修，也沒有這麼不能吃苦的，更何況體修更講究堅持。這孩子已經六歲了，既然跟隨她而來，就必須適應她的風格。

「他才六歲。」管家見羿文軒哭的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