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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有丫鬟出來迎接, 阿寶便忙去問,卻知道範氏被姜國公夫人叫到了上房去。
她到底不放心, 唯恐姜國公夫人為難人,也忙著往上房去了。
果然, 才到了上房,就聽到上房門裡傳來了姜國公夫人那蒼老卻尖銳的聲音。
如今已經是夏天了, 對天熱的時候 ,房門都敞開著,有些響動,整個院子都聽得見。
阿寶進了院子的門, 聽到姜國公夫人那激烈的聲音, 哪怕不豎起耳朵, 都聽得真真切切。
顯然姜國公夫人此刻是真的被激怒了, 正在屋子裡拍著桌子大聲怒斥說道,「如今你是不把旁人都放在眼裡了!我也知道,你如今是得勢的人,如今有人給你撐腰了,你就有膽子連我的臉都不給!你這個不孝不賢的東西,范家怎麼養出你這樣的可惡婦人!說什麼書香門第,呸!」
因姜國公不在國公府,姜國公夫人好歹也能怒吼兩聲,那聲音中的憤怒彷彿被抄了家似的。不過也跟抄家沒差多少了。
姜貴妃有孕,姜國公夫人本懨懨的心情全都散去,喜氣洋洋地進了宮,誰知道在宮裡就捱了當頭一棒。
哪怕姜貴妃與她說皇帝如今對她如何寵愛,可是看著皇帝護著阿寶,對姜貴妃那帶著幾分疏遠的樣子,姜國公夫人心裡能受得了麼?
她憂心忡忡,只擔心姜貴妃在宮中被人暗算,或者觸怒了皇帝失了寵。
這份憂心本就讓她心緒不平,且當她帶著女眷們回了家,當聽說阿寶留在了宮中,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姜貴妃央求皇帝把姝寧留在宮裡旺旺她,皇帝斷然不肯,說得好些個規矩,什麼臣下之女不能留在宮中,多冠冕堂皇。
可是一轉眼,阿寶就被留在了宮裡,日日夜夜從沒有離開宮中,這時候,皇帝嘴裡的那些規矩哪兒去了?
更讓姜國公夫人苦悶的是,皇帝留了喪門星阿寶在宮裡,這衝撞了姜貴妃的龍胎可如何是好?
若是,若是因阿寶的緣故,令姜貴妃的龍胎有什麼不好,那可怎麼辦呢?
她滿心都是對女兒的擔憂,正覺得阿寶這小禍害沒準兒就是有意與皇后聯手,有意留在宮裡只為了讓姜貴妃生不出孩子,就又從哭哭啼啼的廣安侯夫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她已經出離地憤怒了。
她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如範氏一般可惡狠毒的婦人。
自己的夫君斷了腿,她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甚至每日裡只給夫君一些苦澀的湯藥,連補品都寥寥無幾。
這不必提。
姜國公世子斷了腿,她已經知道,已經拿私房給兒子與小王氏貼補過了,補藥傷藥都是最好的,過不了多久,自然也就能痊癒。等姜國公世子痊癒了,再親手收拾範氏不遲。
如今讓姜國公夫人憤怒的,看著面前臉色冷淡地坐著無動於衷,彷彿對自己這番疾言厲色毫不在意的,卻是另一件事。
此刻,她渾身顫抖地指著範氏咬牙問道,「我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停了侯府的帳?國公府的規矩,你就敢這麼擅做主張?!我還沒死呢!」
打從她嫁過來,廣安侯府在京都內外各處店鋪的帳,就是國公府在添補兌現。
廣安侯府無論吃用還是字畫古玩花銷的銀子,京都的店鋪大多跟姜國公府對帳,姜國公府來花銷這筆銀子。
且打從她嫁過來,就從國公府的公中每月都給廣安侯府支一萬兩銀子做侯府的花費,這都是幾十年,從她嫁進門的時候就有的成例,無人敢於撼動。可是如今她被姜國公圈在院子裡,範氏管家,竟然範氏就敢將這些花銷給抹去了。
廣安侯府再在京都店鋪花了錢,範氏只讓店鋪往廣安侯府去要錢,她不給了。
每月一萬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