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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勉之在門口敲了敲門,「各位,先去吃飯罷?」
江碧溶抬起頭來,才發現天已經擦黑了。
她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先這樣罷,明天再繼續。」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凌勉之說已經在附近的酒店訂了包廂,要好好款待大家一下,眾人也不推辭,只是道了謝就一起往外走。
他們出差的時候多,跟客戶接觸也多,客戶一般都很注意搞好和審計員之間的關係,如此一來,招待吃飯那是必不可少的了。
江碧溶帶頭走出去,才剛出門就被一個人突然拖住了手腕,她嚇了一跳,啊了一聲,這才看清站在門邊的顧聿銘。
見嚇到了她,顧聿銘顯得有些慌亂,「阿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手忙腳亂的道歉,江碧溶卻根本不想看,「顧總,麻煩下次小心點。」
顧聿銘點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江碧溶不想和他說話,板著臉就要走。
才剛轉身就又被他拉住了,「阿溶,我有話跟你講……」
「講什麼,講你的種種苦衷?」江碧溶看著他,目光冷得像寒霜,「可是我不需要了,你敢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哪裡麼?真心想解釋的人,早就去了,不會等到現在的。」
顧聿銘張了張口,拉著她的手緊了緊,眼裡透出一股心虛來,但卻還是強行想辯解,「我是……」
江碧溶想阻止他,提包裡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她連忙甩開顧聿銘的手去接電話。
打電話過來的是樊馨,「阿溶,你早上說要搬到城東那邊去住,可不可以緩兩天?承承發燒在醫院了,等他好了我和你哥再幫你搬家,好不好?」
「承承病了?」江碧溶忽略掉嫂子話裡的問題,只聽到說小朋友病了的事。
她著急起來,連聲問承承現在怎麼樣,體溫多少,有沒有用退熱貼,云云。
顧聿銘看著她著急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下意識就問了句:「是你的孩子?」
江碧溶掛了電話聽見他的問題,先是一愣,繼而出離的惱怒了起來。
她伸手用力的把顧聿銘推了一把,白天所有積壓著的情緒全都發放了出來,用手指著他高聲罵道:「孩子?顧聿銘你是不是有病,我真是謝謝你,拜你所賜,我現在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這話,她轉過身去,用力踩著地面風一般往前捲去。
顧聿銘沒防備她會突然動手,一下就被推得倒退了好幾步,聽見她的指責,心裡先是一痛,繼而又一喜。
她說這話,是不是代表了她現在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
他這樣想著,面上閃過一抹狂喜,連忙追了上去,「阿溶,你去哪裡,我送你啊,外面下雨了。」
他又激動又殷勤,這樣的表現落在旁邊的圍觀群眾眼裡,有些讓人驚訝,又覺得有些好笑。
剛剛和江碧溶開始共事的同事們不由得互相擠了擠眼,實在沒想到,第一天就見證了江經理這樣氣急敗壞的一幕。
但是誰都不好意提,一來那個男人是客戶,二來江碧溶剛調回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要是開玩笑撞在傷口上,得罪了她就不好了。
畢竟她是他們的上級,對他們的工作是有打分權的,萬一評分過不了關不能晉升,那就得不償失了。
江碧溶一路從電梯口走到了大門口,這時她才發覺是真的下了雨,剛才天黑沒發現。
夏季的雨總是和春天的綿綿細雨不一樣,又密又大的雨簾鋪天蓋地的籠罩著天地。她有些發愁,這個時候叫車都未必有車會來。
一束車燈的光遠遠打過來,她忙扭過頭去頓了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