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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為何出手?我缺謝家那點銀錢?」他沉聲問。
姜韞沉默,兀自對著銅鏡整理儀容,蹙了眉。
肩頸裸露在衣襟外的一段白嫩肌膚上,一大片細細密密的紅痕,怎麼掩也掩不住。
昨夜委實是太荒唐了。
分明早已打定主意要同他和離了,怎能如此廝混在一起?
真是昏了頭。
她揉了揉太陽穴,暗怪醉酒誤事,出聲道:「侯爺還是儘早回京吧,耽誤了要緊的事兒就不好了。」
他險些氣笑了:「姜韞,你這是仗著我心悅你,打量我奈何不得你,便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過河拆橋,用盡便棄?這麼著急和我撇清幹係?」
姜韞聞言,欲言又止。
到底沒回頭,也沒出聲。
沈煜眼神冷峻下來:「罷了。謝家的金銀就好生留著吧,也不必再送什麼謝禮。便拿這一夜春宵抵了便是。」
這話聽得姜韞直皺眉。
她又不是青樓楚館裡賣身的妓子。
沈煜話出口,便覺失言了,然正在氣頭上也不好服軟,遂沉著臉沒作聲。
姜韞置若罔聞,聞言只頓了一下,便兀自梳妝去了。
臨走前,她從袖籠裡取出一隻沉甸甸的繡花荷包,將之擱在案几上。
銀子隔著綢緞敲擊紅木案幾,清脆可聞。
沈煜眼皮子一跳。
「你這是何意?」
姜韞淡聲撂下一句話,隨後頭也不回地移步出屋——
「解藥錢。」
明目張膽的以牙還牙。
沈煜氣悶,咬了咬牙,眼見著她人影立時便要消失於眼簾,又忙不迭起身去將人攔下來。
他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腕子,險些被她猛地使勁兒給甩開了,便又攥緊了些,將人扯回來擁進懷裡。
姜韞皺眉,抬眼瞧著他,正欲出聲說些什麼。
沈煜再不想聽她說些惱人的話了,索性下一瞬低頭吻住她,封住她微張的朱唇。
她瞠目,好半晌才回過神,伸手推他。
他鬆開她,又將人往懷裡扣,在她耳邊低聲道:「是我的錯,不該失言,你別生氣。」
第49章 遷就 裙下之臣。
姜韞臉埋在他的懷裡, 聲音悶悶的:「……不氣了,你先鬆開我。一夜未歸,謝府也該擔心了。再者, 還得回去瞧瞧表妹。」
沈煜不松,道:「著人去傳過話了, 言你回城北姜府了。你那表妹有一家子人圍著轉, 你就不能顧一顧我?」
她無言以對。
他隔著衣裙輕撫她脊背。
姜韞又道:「這衣裳都皺了, 穿著太難受了, 得趕緊回去換。」
沈煜動作未頓,接話道:「已經吩咐你的侍女去謝府取乾淨衣裙了,估摸著再有片刻便至。」
她一時不知該誇他周到, 還是罵他心眼多。
果不其然,不多時,錦瑟便取來她慣常穿戴打扮用的衣裙首飾, 一應俱全, 連沐浴用的皂莢也帶了些。
姜韞索性不再管沈煜,兀自叫人燒水送進來, 進了淨房褪下衣裳沐浴。
熱氣騰騰的水汽蒸上來,勾得昨夜旖旎的畫面在腦中閃過。
她閉了閉眼, 輕聲問伺候她沐浴的錦瑟:「他何時吩咐你回謝府取衣裙的?」
錦瑟一面為她絞頭髮,一面道:「娘子還未醒的時候。侯爺生怕吵著您了,還是用手比劃的呢。」
姜韞闔著眼不作聲了。
片刻後,她又睜開眼問:「謝府如何了?錦娘還好嗎?」
「好著呢。」錦瑟答, 「服過安神的湯藥便睡下了, 奴婢離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