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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瑜應了聲,躺在他溫暖而安全的懷抱中,很快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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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
施氏死了,說是得了急病,暴斃而亡。
這個冷漠自私的女人,對鍾瑜雖然從來都只有利用,可聞聽到這個訊息,她依然有些感慨。
急病?
在鍾府裡死的不明不白的妾室們並不少,鍾紫芬的母親袁氏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施氏的死,便如昨日袁氏一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但卻又無人深究。
她記得聽人提過,鍾府裡新來的小妾很是得寵的,也不知施氏的死和她有沒有關係。
然而鍾瑜已然決心和鍾家斷絕關係,自然也並不打算去調查此事,只是施氏好歹生了原主肉身一回,雖說後來拋棄了她,但如今人已經死了,也不必計較那麼多了。
廣業寺是京中最大的寺廟,遠道而來求神拜佛之人多如過江之鯽。
這一日,鍾瑜帶著問桃還有幾個隨從,一同到了廣業寺拜佛,為南安王祝禱,祈求他儘快康復,好讓世子付久珩早日安心。
拜完了佛,鍾瑜又往內殿去為施氏求了長明燈,願她的魂魄能早登極樂。
從廣業寺出來,問桃忽的停了腳步,雙目警惕的望著四周,一手護在了鍾瑜的身前。
鍾瑜這時也發覺到了異樣,就在她去求長明燈的這會兒功夫,原本川流不息的寺院門口已然變得人煙稀少。
「鍾五小姐……不,也許我該喚你為夫人了。」
鍾瑜循聲望去,從拐角處行出來的女子一身梅花紋紗裙,裙擺的薄紗隨著她蓮花般秀雅的步子在空中輕揚著,十分飄逸,女子的面容潔白無暇,仿若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眉目如畫中仙女一般高雅美麗。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雪凝公主。
她柔和的目光看向鍾瑜,兩人名義上算是情敵,鍾瑜探究的回視著她,不明她的來意。
上一回相見,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低到塵埃裡的庶女,滿心只希望公主不要因著世子而憎惡殘害於她。
如今相見,她依舊是尊貴的公主,然而鍾瑜的心境卻已然完全不同了。
如果她是來警告自己離開付久珩的,鍾瑜會立即轉身離開。
「參見公主。」
她極優雅的走近,淺笑著去扶她,道:「夫人不必多禮,雪凝這次來……是有話想與夫人說。不知夫人可否賞臉移步到他處一敘?」
雪凝公主是個聰明人,絕不會傻到這麼光明正大的謀害她,只是鍾瑜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瞧了一眼寺外的竹林,道:「便在這竹林中可好?」
問桃有些緊張的看向了鍾瑜,後者則朝她安撫的一笑。
雪凝公主自也瞧見了主僕二人間的互動,和善的道:「你且放心,夫人如今是表哥心尖上的人,便是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不利的。」
兩人各自吩咐了近侍在原處待命,便一起緩緩步入了林中。
秋風拂面,帶著刺骨的寒涼,雪凝公主面上還掛著淺笑,道:「要見你一面當真是難,表哥將你護的密不透風的,若不是我今日恰好也來寺中進香,有些話,只怕要一直爛在肚子裡了。」
鍾瑜道:「既是巧遇,也算是有緣。不知公主想與我說些什麼?」
雪凝公主睇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愈加幽深,道:「聽聞鍾家六小姐如今的日子十分艱難,逢人便會嘲諷於她,處處刁難於她,現下里她在京中寸步難行,連門都不敢出了。
可即便是在家,因著失了母親庇護,鍾將軍又怨恨她惹來是非,也如喪家之犬一般,連個下人都不給她好眼色。」
鍾瑜笑了下,道:「這等小人物竟引得尊貴如公主關注,想來公主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