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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斯卡布羅集市》溫柔的樂聲就飄了出來。
餘艦開啟暖風空調,單手向後遞過毛毯,聲音清淡:「睡吧,姐姐。」
睡醒就到家了。
陳軟芋眼瞼微闔,側過頭蹭了蹭餘艦剛剛拿過來的抱枕。
這是她第一次,在除了父親以外的異性車上,踏實而不設防地沉沉睡下。
陳軟芋睡得很香甜,不過很顯然同市的醫院內,有的人徹夜難眠。
把時間推回到李車金剛剛趕向醫院,看張場記情況的時候。
「他還沒醒?」李車金盯著合上門的病房,低頭猛吸了一口煙。
路過的護士忍不住皺起眉:「先生,醫院不可以吸菸。」
可是當護士看到西裝革履的男人摁滅了手中的煙,猩紅著一雙眼望過來,她還是把原來怒斥的話嚥了下去。
唉,這個男人也不容易。
裡面被打了鎮靜劑、昏厥在病床上的先生姓張,好像是一個做場記的。
今天中午,一對夫婦特意趁著難得的雙休日,想去城市邊角處、少有人在的地方郊遊野炊。
本來道路順暢,什麼車都沒有,兩個人還感嘆:「真是找對了地方,像是平時這種路,早就堵得水洩不通了。」
這話還沒有落地,倒黴的兩個人就發現路旁橫躺著一個人。
剛開始他們還以為是喝醉了的酒鬼,可是放慢車速、離近一看,才發現那男人衣服料子還算不錯、皮鞋也昂貴鋥亮。
該不會有什麼事吧?這裡荒無人煙,也沒什麼路過的車。
想到這裡,善良的夫妻兩嘀咕了幾句,還是開著攝像頭,用本來打算支帳篷的棍子戳了戳他
雖然看著是人模人樣的,但在這荒郊野嶺的,也可能是來碰瓷的,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
就是這一扒拉下去,他倆心底一涼:完蛋了。
這路邊昏倒的男人平日裡或許還是個挺斯文的樣子,可是現在頭眼歪斜、還在小小抽搐,有花白的泡沫不斷從嘴裡面溢位,哩哩啦啦打濕了旁邊的泥土。
慌忙打過救護車電話後,夫妻兩人面面相覷,同時抱緊了那個本來防碰瓷的攝像頭。
確認過病狀,是活不久的男人。
被嗚哇叫著的救護車拉走後,活不久的男人張場記經醫生診斷了一下:生命體徵倒是很平穩,也排除了癲癇和服用毒藥的可能性,還是要等他醒來再看情況。
聞訊趕來的張場記父母,沒進病房看自己的可憐乖兒子一眼,倒是先扯起了善良夫婦的領子:「一定是你們這對陰險的夫妻,嫉妒我的好兒子能進名牌節目組工作,居然用車直接撞瘸了他!」
張場記父母就差拍大腿了:「我可憐的好兒子啊,媽媽爸爸只恨不得替你被撞啊,你這是倒了什麼大黴啊。你不能拋下我們,讓白髮人送黑髮人啊。現在咱們一家都靠你養,沒了你咱們就只能吃西北風了呀!這對狠毒的夫妻是要咱們一家人的命啊!」
他們哀嚎的是自己兒子的悲慘遭遇,可那兩人的雙腿根本就沒有往病房裡邁進去過。
相反的,他們怒視著這對替張場記叫救護車的夫婦:「你們賠!」
「不給出一百萬別想離開這!」
「你個老頭子說什麼呢,咱們的兒子最少也得值五百萬!」
路過的人紛紛側目,一旁的醫生趕緊尷尬地拉起跪在地上乾嚎的張場記父母:「做過了診斷,你們的兒子身上明顯沒有外傷,也沒有缺胳膊少腿,還是等他醒了再說。」
張場記父母不相信:「一定是你這個庸醫,還識別不出來粉碎性骨折。就是你們這樣愚蠢的醫護人員,才會讓這些壞人都逃出了法網!」
這簡直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肆意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