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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想跟寶瓷說，他這兩年都沒睡懶覺了，但寶瓷一定不記得了，兩年前她隨口說過的話……

笑笑也正想放下心來安安穩穩睡一覺，卻又默然的睜開眼，看著站在床頭的某人……或者某屍。

……它不是在外面裝死嗎……？

笑笑一直用的都是“它”，就算它有著東方獄華的外殼，笑笑也不再把它跟“寶瓷的師父”劃等號。

關心則亂，只有寶瓷才會抱著渺茫的希望，把這種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當師父。

笑笑睜著眼睛跟他大眼小眼瞪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道：“出去繼續裝死，或者我現在拍扁你的腦袋？”

這句殭屍師父聽懂了。

遺憾的是他絲毫沒有聽話的打算，抬手就向笑笑劈去，行動不夠流暢但爆發力十足。

笑笑的手臂還給寶瓷枕著，翻身一滾雖然避開了，卻正壓在寶瓷身上。寶瓷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笑笑茫然片刻，微默……

挑眉，“作甚？”

笑笑也默，雖然他是很想順勢做點什麼，但是無奈沒有被圍觀的愛好，“不是我……”

寶瓷另一邊眉毛也挑起來了——不是你，我身上的是偽·笑笑麼？

笑笑轉頭示意她看向床邊的人形危險物，寶瓷騰地坐起來，把笑笑翻下去，”師父！？”

笑笑很想告狀，那不是什麼師父那是暴力殭屍，可是這時候殭屍師父卻又老老實實站在床邊動也不動，絲毫沒有暴力跡象。

寶瓷很愕然，“師父你自己進來的？你想起什麼了？”

然而殭屍師父看看笑笑又看看寶瓷，卻默不作聲擠上床扯過兩人的被子把自己捲住直挺挺躺在那裡佔了半張床——結果他只是討厭外面的陽光，換個地方躺屍而已。

寶瓷頓時無話可說，彷彿養了一隻養不熟的大型動物，完全不能溝通。

算了，反正情況也沒比之前糟……她只是看了看笑笑，現在，他們要睡哪兒？

這個問題其實她多慮了。

因為夜一深，師父就開始活動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沒事盯著床上的兩個人看——寶瓷真的很努力的閉眼無視，可是這麼被人盯著要怎麼睡！？

她騰地坐起來，下床！

夜行動物默然的跟在她身後，寶瓷轉身，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不、許、跟、來！”然後飛竄入茅廁。

雖然十多年來師父從來都不是個讓人省心的主，但這一次寶瓷感覺到空前絕後的蛋疼。

笑笑在他們走出房門之後也默然起身，他知道不管東方獄華變成什麼樣子寶瓷一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但既然東方獄華已經死了，現在這個空有外殼的礙眼不明物，還是他來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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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來說現在的“殭屍師父”算半個夜行動物。

雖然在白天也不是一定會“睡覺”，但顯然他不喜歡在太陽最足的時候活動，這種時候他就會找個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躺屍。可是其他時間卻都跟在寶瓷身後轉悠。

他什麼都不記得，一切都要寶瓷重新教，除了不發一語之外那死過一次的腦子也顯然學什麼都很慢，寶瓷不得不花大把的時間在任何一件細小的事上面。

但是有一個時間他是不會跟著的——“笑笑，我要做飯了，幫我照看一下師父。”

“嗯。”

笑笑微笑著應了——殭屍師父似乎討厭火，所以寶瓷做飯時他就只能乖乖一邊兒待著。

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笑笑臉上繼續粘著笑容轉頭看向師父，雖然那丫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笑笑卻很確定他在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