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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剛才你們在外頭說什麼呢?」乾隆的眼神若無其事地從畫上收回,隨口一般問道,這些日子沒去長春宮,他不但沒把嫻妃忘到腦後,反而心裡頭日日夜夜惦念著那張花容月貌。
常言道,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就是這個道理。
這幾日因著顧倩倩先前那番話,乾隆不好拉下面子,都是翻得其他人的牌子,可他那日被顧倩倩撩撥的一肚子火,正是惦記在心的時候,哪裡瞧得上其他妃嬪。
何況,那會子,顧倩倩的肌膚是一日比一日嬌嫩,連她自己摸著都愛不釋手,更何況,乾隆這個顏狗。
「小栗子回話說下午未時時分,嫻妃娘娘和怡嬪娘娘在多福亭附近好像起了爭執。」李玉試探著說道。
「起了爭執?怡嬪說了什麼了?」乾隆皺了皺眉,神色有些不滿。
李玉本來還在猶豫該偏向誰說話呢,現在一聽這話,得,不必猶豫,他連情況都沒交代,萬歲爺的屁股都已經歪到嫻妃娘娘那裡去了。
就算是個傻子,這時候也知道該向著誰說話。
「怡嬪娘娘說嫻妃娘娘既有意替萬歲爺開枝散葉,這沾石榴樹的福氣是沒用的,要緊的是——您的疼愛。」李玉說到這裡,頓了頓,橫豎都已經給嫻妃一個人情,索性送佛送到西,「據說當時嫻妃娘娘,很是委屈。」
乾隆眉頭緊皺,這怡嬪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她份位比嫻妃低,卻不但不尊敬嫻妃,還敢對嫻妃這樣說話。
這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兒,那若是到了沒人處,豈不是更加囂張。
他有心訓斥怡嬪,又想到嫻妃先前推拒他疼愛這事,眉梢一動,有了個主意。
「朕知曉了。」乾隆將唐伯虎的畫放下,瞧了眼角落裡的琺瑯自鳴鐘,「這時辰,好似是該翻牌子了。」
小栗子愣了下,這不才酉時三刻嗎?
哪裡就到時辰了?
他剛這麼想,李玉就笑著頷首道:「回陛下,的確是該翻牌子了,奴才這就去讓劉容過來。」
「唔,也不必了,今晚讓永和宮怡嬪速速過來伴駕。」乾隆隨口說道。
李玉道了聲是,迴轉過身,領著幾個小太監去永和宮傳怡嬪來伺候。
小栗子是滿腹不解,先前他們萬歲爺的語氣不是對怡嬪娘娘不滿嗎?現在怎麼又要翻怡嬪娘娘的牌子了。
不解的人何止是小栗子,其他小太監也是一頭霧水。
唯有李玉心中洞察瞭然,這幾日他瞧著萬歲爺神色厭厭,心中猜測萬歲爺定然是因著惦記嫻妃娘娘的緣故,可是嫻妃娘娘話到說到那個份上,萬歲爺也不好拉下臉,主動去找嫻妃娘娘。
因此,李玉就識趣地給萬歲爺製造了一個機會。
不然,以他向來辦事妥當,怎麼會不知趣地在窗欞下和小栗子說閒話?
那句話,是特地說給萬歲爺聽的。
怡嬪正在用晚膳,她今日在多福亭雖說給嫻妃好一頓沒臉,可她心裡頭卻一點兒也不高興,反而有種鬱悶憋屈的感覺。
她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清炒藕片,思量著該怎麼尋個機會教訓嫻妃,這個季節的藕片新鮮清脆,正是當季,可怡嬪半點兒沒嘗出滋味,也算是牛嚼牡丹,白瞎了這好蓮藕。
怡嬪用了幾口就沒什麼胃口,剛要叫人把膳食給撤了,就聽得外頭傳來喧鬧聲,她怔了怔,剛要問是怎麼回事,嘉妃金氏的心腹宮女秀禾就領著李玉來了。
「李公公。」怡嬪見到李玉,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眼睛都在發光。
「奴才給怡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李玉滿臉笑容地行了禮。
「快起來,李公公伺候萬歲爺辛苦,何必這麼多禮。」怡嬪格外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