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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連這都下不了手的話,又何談復仇呢?
——那我不是在搞笑嗎?
對啊,就是這樣啊。
所以……動起來啊,我的手。
·
五條悟看著一眨不眨盯著他的禪院甚也,耐心等待著他的貓貓的回應。
他的貓貓會怎麼做呢?
他的貓貓會動手嗎?
幼年時期和他的貓貓相處的那短短几分鐘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
他想起來了,那時的貓貓臉上堆滿了天真可愛的笑。
雖然這是那個年齡段最常見的稚嫩模樣,但他卻在心中暗想貓貓太過幼稚,看起來拉低了他那個年齡段的智商。
他不想搭理幼稚的小孩,但幼稚的小孩卻在他耳邊囉嗦個不停,全然不顧他根本不理會他的行為。
他想離開,卻聽幼稚的貓貓對他說:「五條哥哥!我以後會變得和你一樣厲害的!我也要保護大家!」
呀,貓貓原來叫過他哥哥呢怎麼之前只想起了後半句呢?
【明顯是前半句的稱呼更有值得被回憶起來的價值好不好!】
總之,那時的他聽到這個連咒力都還沒有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一時有了興趣。
他記得他和貓貓說話了,但……他說了什麼呢?
清晰的記憶終止於貓貓純真的笑顏,此後一片模糊。
他到底說了什麼?
貓貓又回應了什麼?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約定。
久遠的記憶強迫去想反而越想不起來,五條悟很輕易地就放棄了繼續思考。
他看著他的貓貓,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的貓貓雖然在看著他,但是事實上卻似乎是在神遊天外?
居然有什麼比他這個人更值得思考的嗎?
而且,為什麼連眼睛都不眨?
六眼的洞察力又被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五條悟看到了禪院甚也睫毛不自然的輕微顫慄,看到了禪院甚也眼中逐漸沁出的紅血絲。
當然,他也沒有錯過禪院甚也顫抖的手和即將站不穩的雙腿。
這可憐的、讓人心疼的模樣,和記憶中的貓貓完全不一樣呢。
那時的貓貓更像是在蜜罐裡長大的孩子,無憂無慮,天真無邪。
而現在……
難得的,他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呢?
他的貓貓是好貓貓沒錯,到此為止吧。
這樣想著,他瞬移到了禪院甚也身側,一手搭住了貓貓的肩膀,一手抓住了貓貓握著絳雪的手。
好冰涼。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夜風中,貓貓爪子的溫度幾乎和冰塊一樣。
他虛虛握著這隻手,不敢太過用力。
——總有一種如果太用力的話,貓貓的爪子會和冰塊一樣破碎的錯覺。
身體自動靠近了貓貓,胸膛貼上貓貓的後背,他將禪院甚也圈在了自己懷中。
就像是在風雪中將流浪貓抱進懷裡的普通人,他為貓貓擋住了夜風,也試圖將自己的體溫傳遞給貓貓。
目光變得柔和,他低頭,在禪院甚也耳邊說道:「好孩子。」
·
當溫暖的胸膛貼上了自己後背時,禪院甚也因為過度失血而已經變得麻木的後背又重新感覺到了溫度。
就像是手中僅剩的火柴終於被劃開。
火焰,燃燒了起來。
暖洋洋的感覺從後背一路向前,很快蔓延到了他全身。
好像連緊緊纏繞著他的惡意都變得稀薄了些。
可慢慢的,痛覺也再度復甦,從皮肉深處、從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