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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意欲何為？

肖洱做每一件事，都有原因。或者說，大多數時候，驅使她做出行動的，都是客觀存在的動機。

楊成恭呢？他不像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

&ldo;楊成恭，你操心得是不是……有點多？&rdo;

楊成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他預設了自己的猜測：&ldo;肖洱，我認為這件事，你應該開誠布公地找你父親談一談。或者……找那個女人。而不是用這樣的法子，低效且費時費力。&rdo;

肖洱微微後靠，背抵在身後的椅子上。

&ldo;找他們談？然後呢？&rdo;

&ldo;你父親不會不顧忌你的感受，那個女人，也不會想讓這種事情被她的兒子知道。你只需要稍微威脅她，她一定不敢再和你父親有什麼牽扯。&rdo;

肖洱冷聲說：&ldo;你的意思是，這些年，她跟我爸在背後搞的那些小動作，就這麼算了？白雅潔就這麼抽身而出，片葉不沾身了？&rdo;

楊成恭被她說得一愣。

肖洱目光冷冽，他竟從裡面看到恨意。

&ldo;她做了這種事，難道不該得到懲罰？難道我媽媽她活該被隱瞞，活該被欺騙嗎。&rdo;

楊成恭細細琢磨肖洱的話，竟覺得背後有些涼意。

最初他只以為，肖洱接近聶鎧，是為了進一步觀察白雅潔，好阻止白雅潔與父親見面。

可現在看來，事情好像不只是這樣。

肖洱心懷仇恨，蓄意報復。

她想看到白雅潔受到懲罰。

可是‐‐她能怎麼做？白雅潔是一個成年人，肖洱卻只是一介學生，她和她沒有利益交叉，要怎麼才能讓她得到懲罰？

心念電轉，楊成恭突然就想通了。

他脫口道：&ldo;該不會……&rdo;

復又苦笑：&ldo;怪不得，聶鎧最近成績掉成那樣。&rdo;

肖洱無法影響白雅潔，可是有一個人可以。

聶鎧。

&ldo;肖洱……你這是何苦。聶鎧他，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恨你。&rdo;

肖洱卻說：&ldo;他怎麼會恨我？他能邁出這一步，高興地不得了，恨不得感謝我的提點呢。再說，也不是我逼他荒廢學業沉迷玩樂。&rdo;

楊成恭分辨不清肖洱這話是否出自真心。

因為她說這話的時候，低著頭。

他只沉默片刻，就說：&ldo;你已經決定了？最後的結果，你承擔的起嗎。&rdo;

最後的結果？

肖洱一時失神，看向楊成恭。

&ldo;這樣下去，聶鎧他考不上大學的。&rdo;

他也不在乎。

肖洱想說，可是張了張口，沒說出來。

楊成恭又說：&ldo;而且，肖洱，你不怕這事被你父母知道嗎？&rdo;

肖洱蹙眉。

&ldo;他們不會知道。&rdo;

&ldo;是嗎？你們在那個酒吧的照片，貼吧上可不少。&rdo;楊成恭聲音淡淡的，&ldo;就算大人們很少去那裡看帖子，可是，我們會看到。&rdo;

肖洱神色一凜。

&ldo;我今天會找你，還有一件事。&rdo;楊成恭說，&ldo;就在今天早上。有一個帖子拍到你跟聶鎧在酒吧的照片，發到了咱們學校的貼吧上。&rdo;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