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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要什麼？&rdo;

聶鎧有一點忐忑，說：&ldo;我還想要兩張車票。&rdo;

肖洱微頓，問他：&ldo;你想去哪裡？&rdo;

去哪裡不重要。

話在聶鎧腦子裡過了一遭，出口卻是隨便謅了一個地方：&ldo;去西塘吧，江南六大古鎮之一。聽說那裡特別好看，特別有意境，特別炫酷。&rdo;

肖洱說：&ldo;是嗎。聽上去不錯。&rdo;

聶鎧面上笑意漸起：&ldo;你答應了？&rdo;

&ldo;到時候再說。&rdo;

&ldo;……&rdo;

他們要回家吃晚飯，不能在麋鹿逗留太久。

四點多肖洱和王雨寒便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王雨寒一直埋頭於手機，似乎正跟某人聊得不亦樂乎。

肖洱說：&ldo;張雨茜？&rdo;

王雨寒不置可否，說：&ldo;表姐，你那些朋友挺有意思。&rdo;

肖洱還給他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ldo;不過‐‐都不如你有意思。&rdo;

肖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ldo;哦，受寵若驚。&rdo;

王雨寒哈哈大笑起來：&ldo;你想來當我的下一個女主角嗎。&rdo;

&ldo;你還寫小說呢。&rdo;

&ldo;我的夢想就是成為村上春樹那樣的人。&rdo;王雨寒湊近了說，&ldo;所以我特別喜歡跟人打交道，所有人，在我眼裡，都是一排排或工整或扭曲的文字。&rdo;

肖洱：&ldo;……&rdo;

&ldo;你有秘密。表姐。&rdo;

王雨寒厚底眼鏡背後，眼中的光芒銳利：&ldo;你瞞不過我的眼睛。&rdo;

肖洱反問：&ldo;誰沒有秘密？&rdo;

&ldo;不一樣。&rdo;王雨寒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ldo;有些人，充其量只是有些心事。&rdo;

他站直身子，說：&ldo;在我的世界裡，不是每個人都配有秘密的。&rdo;

&ldo;好啊，你說說看。&rdo;

王雨寒露出招牌表情‐‐微微眯起一隻眼睛。緩聲說：&ldo;你看舅媽的眼神，有憐憫。你看剛才那個男孩的眼神，有嫌惡。你看酒吧那個小服務生的眼神，有關懷。你看我和其他人的眼神，卻全是漠然。&rdo;

肖洱微怔。

&ldo;讓我猜猜看，發生了什麼呢？&rdo;王雨寒捏著嗓子，在她耳邊說。

&ldo;……&rdo;

&ldo;你別這麼看著我。表姐，你現在眼裡全是戾氣。有沒有人說過你？你的眼神，能殺人呢。&rdo;

還真有。

不過，那些人所謂的能殺人，和王雨寒所說的，一定不是一個意思。

&ldo;表姐，你別對我這麼設防。過不了幾天我就回去了，對你沒有半點威脅。你要做什麼，也跟我沒關係。我不過是對你這個人，呈現出來的文字，很感興趣。&rdo;

王雨寒看著她，舔了舔嘴唇，彷彿在他眼裡，她真的只是一段誘人的文字。

在這樣的一個人面前，肖洱竟然奇異地放鬆下來。

她笑了笑。

&ldo;你說，人生來是不是就帶著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