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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回神，不自然地笑了笑，端了最不容易煮透的筍片往鍋裡放。

他不滿意：&ldo;你放得太慢了。&rdo;

&ldo;那你來，我去一下廁所。&rdo;

肖洱從包裡拿了些東西，起身出去。

回來以後，發現聶鎧沒個章法，牛羊肉、海虹、蝦滑、凍豆腐、海帶……他的手能夠得著的盤子，竟然都一股腦端起來丟了進去。

然後就是長久的等待。

聶鎧叫了果汁和啤酒。

她給肖洱倒果汁，卻被她拒絕了。

&ldo;我也喝啤酒。&rdo;

聶鎧揚揚眉：&ldo;你確定？&rdo;

&ldo;嗯。&rdo;

&ldo;到時候別怪我欺負你。&rdo;

肖洱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一瓶青島啤酒，倒滿了兩杯，還餘一點。

聶鎧一仰脖喝乾了，把空酒瓶放在地上。

&ldo;十八歲生日快樂，聶鎧。&rdo;

她端起酒杯，敬他。

&ldo;嗯，祝我成人快樂。&rdo;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灑出來一些，落進火鍋裡。

涼酒入喉，帶一點點苦澀。

肖洱從書包裡取出一個小包裹。

用精美的包裝紙包得漂亮精緻，上面還有一個蝴蝶結。

&ldo;這是阮唐託我帶給你的。還有這個，還給你。&rdo;

肖洱又拿出一張銀|行|卡。

聶鎧接過去，問：&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她在酒吧工作這些日子掙的，其實也是託你的福，你去免費駐唱，張雨茜過意不去，給阮唐偷偷漲了不少工資。&rdo;肖洱說，&ldo;剛好，問你借的那些錢都能還上。&rdo;

聶鎧點頭表示明白。

他把卡和包裹放在一邊，笑眯眯看著肖洱：&ldo;你呢，你給我什麼？&rdo;

肖洱說：&ldo;我剛剛去結帳了，今天這頓，我請你。&rdo;

她挑的地方，原本就做好請客的打算，所以選的是全市最貴的火鍋店，價格比海底撈還要高不少。

聶鎧漸漸笑不出來了。

&ldo;就這個？&rdo;

&ldo;還不夠嗎？&rdo;肖洱抬眼看他，&ldo;這一頓飯，夠阮唐在酒吧打一禮拜的工。&rdo;

&ldo;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肖洱，你怎麼這麼沒誠意。&rdo;他心裡仍有期待，&ldo;還是說，還有其它的？&rdo;

&ldo;沒有。&rdo;

&ldo;女朋友不是這麼當的！&rdo;聶鎧不樂意了，臉皺得跟包子似的。

&ldo;先吃吧。&rdo;肖洱指指他們面前的火鍋，&ldo;燒開了。&rdo;

聶鎧脖子一梗：&ldo;你把話說清楚，不然我不吃。&rdo;

肖洱在心裡嘆氣。

不該這麼早攤牌，應該等到這頓飯吃完。

可是聶鎧太敏感，脾氣也太暴躁。

或者‐‐是她在潛意識裡，不希望繼續吃這頓飯。所以提前拿出了阮唐的生日禮物。

&ldo;聶鎧。&rdo;肖洱慢慢地把心裡醞釀許久的話，一點一點拿出來，背給他聽，&ldo;我認真想過，我們太不合適。&rdo;

她沒說不太合適，而是，太不合適。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