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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前的頭髮短而清爽，整個人熱氣騰騰的，散發著難以掩蓋的勃勃生氣。

現在卻柔軟茂密。

從合適的角度看去，竟然像個帶著致鬱氣質的美少年。

不知道是他的歌影響了他，還是麋鹿影響了他。

又或是，其他什麼。

&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你怎麼來了。&rdo;

夢薇和聶鎧同時發聲。

夢薇幾乎是下意識往前上了一步，神色慍怒。

肖洱只當沒看見夢薇這個人，她直直看著聶鎧，說：&ldo;我找你，有點事情要說。&rdo;

&ldo;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有資格聽。&rdo;夢薇的提高了嗓音，卻顯得底氣不足。

肖洱只當沒聽見夢薇的話：&ldo;我在巷口等你。&rdo;

她轉身就走。

&ldo;你說過，不再聯絡我。現在這算什麼。&rdo;

聶鎧一個人走出來，站在肖洱跟前，影子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他擰著眉，不甚耐煩地看她。

肖洱說：&ldo;聶鎧，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你再這麼下去，很可能……&rdo;

她的話被粗魯地打斷：&ldo;你還關心這個呢？&rdo;

肖洱只停了片刻，又說：&ldo;你喜歡音樂沒有錯。可如果只有高中文憑，你很難在這個社會立足。&rdo;

他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縱然是再不屑一顧的樣子，也沒有轉身離開。

&ldo;聶鎧，如果你現在這麼荒唐行事，是因為我的……&rdo;

&ldo;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肖洱，我們都分手了你他媽少來管我的閒事。&rdo;他再次打斷她的話，很煩躁的樣子。

&ldo;我是你的班長，我有義務規勸你回到正軌之上。&rdo;

&ldo;肖洱，你總有很多理由，你做每一件事，總他媽有很多理由。&rdo;

聶鎧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ldo;你覺得心情不好，覺得我很新鮮，就接近我、和我在一起。你覺得膩了，沒有安全感了，就跟我分手。現在呢，你又覺得當班長的責任感爆棚了？所以要來拉我一把，讓我迷途知返？&rdo;

肖洱沒有否認。

她看著他：&ldo;那麼，你願意迷途知返嗎？&rdo;

聶鎧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覺得很無力，他彷彿看見自己和肖洱之間的分明的地位。

永遠都是她，她在拿捏，她在主導。

可是，比他想像中要好一點。

起碼她還來找他了，什麼理由都好。

聶鎧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眼睛卻緊緊盯著她。

&ldo;肖大班長，那你有沒有義務幫我複習呢。&rdo;

&ldo;我幫你，你就會好好複習？&rdo;

聶鎧脫口道：&ldo;看心情。&rdo;

他說完以後，立刻就後悔了。可仍然執拗地站著，沒有改口。

&ldo;那就算了，我沒空。&rdo;

&ldo;肖洱。&rdo;聶鎧攥著拳頭，叫了她一聲。

&ldo;聶鎧！&rdo;

夢薇的聲音從巷子裡傳來，她抱著聶鎧的外套，手裡拿著聶鎧的手機：&ldo;你媽媽找你！&rdo;

她把手機給聶鎧，聶鎧背過身去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