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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這樣吧。」她嘟嘟囔囔地摩挲了下刀柄。

「好吧。」

氣氛沉默了半晌。

「這個是你的吧。」秦九淵突然開口，他將手掌伸到秋玹面前，上面躺著一枚樣式簡單的看不出材質的戒指。「你剛經過一具屍體旁邊的時候我看見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那時候沒來得及拿給你。」

「……是我的，謝謝。」

「……」男人有些煩躁地擼了把頭髮，遲疑地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開口，「冒昧問一句，你是……已經訂婚了嗎？」

秋玹挑挑眉，「沒有。」

「這樣啊。」彷彿鬆了口氣般，秦九淵語氣放鬆了些，「戒指挺好看的，男朋友送的嗎？」

「是一個自私薄情一直在試圖哄騙我事情敗露後不得不坦白送禮物討好但到現在為止心中仍無悔意的大傻/逼送的。」

秦九淵：「……」

秦九淵：「這種人送的戒指你竟然留到現在？！！」

「是啊，誰知道呢。」秋玹收回目光，看向日輪遲遲未升起始終一片血色的天際。「可能我也是一個大傻/逼吧。」

她又在原地坐了會，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恢復了個七七八八，秋玹站起身來。「走了淵哥。」她這樣說道。

秦九淵怔愣了一下，「你……叫我什麼？」

「大傻/逼，走了。」秋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別在這偷懶了，世界還等著去拯救。」

「……」

「看到沒，這就是舔狗的下場。」另一邊，安德一臉嫌棄地看著男人臉上的傻笑，轉過身去和身邊的人說著些什麼。「遊啊，你可千萬別學咱們老大。」

凌遊蹲在地上將手臂上的紗布狠狠紮緊，「你是不是真的沒事幹。」她踹了安德一腳，「沒事幹的話幫忙把那些屍體燒了吧，我總感覺傳染的源頭是從那裡出來的。」

結束掉最後一個朝人群撲來的感染人，趙明思穩穩降落於高臺之上，收起背後的金屬羽翼，以一種莫名的神情看著眼前感染人自相殘殺的一幕。

就這樣盯了一會，趙明思止住了安德躍躍欲試想要焚燒屍體的慾望，一邊偏頭對副官說：「叫人將這些屍體處理掉，順便組織疏散鎮中居民，將他們集中起來保護好。」

副官點頭照做。在他們疏散居民之時，秋玹正跟著疏影他們一起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其實這活本不應該由她來做，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加上不讓人發現那些新的感染人轉化的原因，秋玹只能混跡在人群中裝成一個普通的隊員。

她曾近距離地觀察過那些由她親手轉化而成的「感染人」，他們與普遍意義上來說的感染人群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有差的可能就是他們可以被精神力「控制」。

或許因為秋玹是賦予他們另類新生的「源頭」，所以他們可以被控制，被下達命令。

秋玹不知道這種散播瘟疫的能力——或者說「詛咒」更加貼切——到底還會給她帶來怎樣的無盡的麻煩。而正當她自以為在此刻窺見了零星真相的影子時，一個滿臉憔悴的婦女正哭喊著朝她衝來。

女人不顧身邊士兵的阻攔，徑直衝向秋玹身後橫躺著的屍體。她小心翼翼地翻動了一下屍身，目光在觸及到那具黑色人屍體手臂上繫著的鮮紅綁帶時終於徹底奔潰。

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摟緊那具屍體，半晌，她抬起頭來，淚痕將她布滿塵霜的臉上沖刷出兩道痕跡來。

「是你害死了他。」她固執地抬起頭去看趙明思。

「你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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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原罪

那名趁亂衝出的婦女很快就被士兵控制住，他們粗暴地將她從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