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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男生舉著撞球桿朝北槐砸去的那一刻,她覺得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沖了出來,為了北槐擋下了這一桿。
好痛,真的好痛。
整條胳膊像廢了一樣,撕心裂肺的疼意傳達到四肢百骸,她疼得想哭。
可面前的女生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睛竟然比她都還要紅。
看到女生眸底一閃而過的恐慌時,她突然覺得手臂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從撞球場一路狂奔到馬路上,北槐腳步沒慢一下。她攔下一輛計程車,語速極快:「去最近的醫院,麻煩快點!」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北槐焦急的神情,和一旁女生慘白的臉色,以為真是什麼要出人命的事兒,油門踩到了最大。
到了醫院,北槐一把抱起江晚,一邊跑,一邊高呼醫生,那架勢,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江晚是出了重大事故,需要進行急救。
望見周圍人投過來的好奇又飽含同情的目光,江晚都有些想笑,她扯了扯還在喊醫生的女生,無力地說:「別喊了,我這頂多骨折,又不是沒命了。」
從小到大,她因為練芭蕾受的傷也不少了,所以大概也能估摸著自己受傷的程度。
聞言,北槐這才冷靜了一點,把女生放到侯廳室,轉去掛號。
拍了片子,確定是骨折無疑,但問題不大,是輕微骨折,而且江晚身體底子好,用不了兩個月就能癒合。
知道情況後,北槐也是鬆了口氣,扭頭就對上了女生笑眯眯的眼。
想起了剛才蠢行為的北槐:「……」
「小妹妹,剛才就是你在大樓下面亂喊亂叫吧。」骨科醫生是個還很年輕的男人,他看完了片子,抬眼撇向北槐,很是善解人意地點點頭。
「不過也能理解,女朋友受了傷,是挺著急的,不過下回可就注意了。」
北槐一頓:「她才不是女朋友。」
江晚沒說話,只是勉強笑笑。
「哈哈,理解理解。」醫生富有深意地掃了兩人一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北槐:「……」你特麼懂個錘子。
看完片子,醫生就要給江晚正骨了。
雖然她很能忍疼,但並不意味她不怕疼。
她深吸一口氣,讓醫生等等,用完好的右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檸檬糖,看向北槐。
「北槐同學,能不能幫我撕一下包裝。」她左手使不上力氣。
「麻煩。」北槐臭著臉接過糖,利落撕開,直接塞進女生嘴裡。
「吃糖有用嗎,還能緩解疼痛不成?」她很不理解,平時也總看見女生吃糖。
吃那麼多糖,也不怕長蛀牙。
江晚抿了抿唇:「對我來說,糖果就是讓我心情變好的最佳利器,或許是心理作用吧,吃了糖,總感覺手臂的疼痛都輕了很多。」
至於蛀牙……這方面確實很讓江母頭疼。
雖然拔牙很煎熬,但她依舊死性不改。
吃了糖,醫生也開始動手了。
江晚閉上眼,感受著骨頭被拉扯的痛楚,她不自覺地伸手去掐大腿,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但下一秒,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給握住。
「還嫌受的傷不多嗎?」
她猛地睜開眼,與此同時,小臂一陣劇痛傳來,她忍不住痛呼一聲,手下意識用力。
「行了。」
醫生話音剛落,江晚就覺得小臂一鬆,原本的疼痛頓時消失了大半。
她側頭望去,就看見女生的手上都是她掐出的指印,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北槐同學,抱歉啊。」
北槐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生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