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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冷軒有些無奈,假話說多了,現在說實話也沒人相信。
他繼續去咬她臉頰的便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口中的紙張也染上了她的氣味和溫度,乾淨的,微暖的,像是無邊漆黑夜裡照進的光束,讓許冷軒有種他在親吻她的恍惚。
那樣的恣意不羈的靈魂,是生活在醃臢算計和狡詐陰險中的自己極少見到的。
他像是在饑渴的旅客在沙漠裡見到了一大片海市蜃樓,有種虛幻又不真切的滿足。
許冷軒咬下最後貼在她脖頸的便簽的那一刻,突然生出想要吻她的衝動。
他的唇輕輕蹭過女人白膩的面板,一碰即離,那點觸電感卻像是放大了,讓他呼吸都有些微滯。
「好了。」他掩下眼裡一閃而過的情愫,朝著老孫開口。
老孫:「還有最後一個遊戲——」
「你想明白再說。」柳雲昭撐著下巴看他,「剛剛的保證呢?幾十歲的人了,哭哭哭,這次你哭死我也不會理你。」
「我不是沒有人格嘛……」老孫耍著賴皮糊弄自己剛才以人格擔保的事情。
「得寸進尺。」柳雲昭拿出手機攝像,「要哭就哭大聲點。」
慣的你,她倒是看看,你好不好意思把臉丟到外面去。
老孫臉上表情有些皸裂,「柳小姐……」又祈求地看了看許冷軒,「許少,你幫忙勸勸唄。」
「我想素材夠了。」許冷軒覺得柳雲昭這個人像是挖掘不盡的寶藏。
他以為她鐵石心腸,可是面對一個哭地驚天動的大老爺們,她也會有些手足無措,呆愣愣地睜大眼睛,可愛地像是個孩子。
但你以為拿捏住了她的心軟,她又突然翻臉不認人,不是因為陰晴不定,只是她不想隨手給出的善意讓別人當做無限索要的資本。
善良又理智,溫柔又清醒,迷人地像是白日與黑夜的揉雜,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危險,卻讓人不自覺被吸引。
老孫拗不過兩人,曬曬地結束了所有的拍攝。
……
「姐姐,這是我送你的離別禮物,你喜歡嗎?」胥元抱著一個盒子,裡面是顏色鮮亮的寶石。
有的是剔透湛藍地似海水,有的是硃砂裹血的紅,有的折射率極高閃耀如鑽,全是一頂一的漂亮。「給我的?」柳雲昭接過盒子。
「嗯嗯。」胥元點頭,眼睛裡是求誇獎的光,「收集了好久呢,就是想給姐姐。」
柳雲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男人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心,他總是有辦法讓這副許冷軒的斯文虛偽的皮囊顯得聽話可愛。
他像是被擼貓的小貓,喉間發出舒服的嗚咽聲,像是下一刻就會伸出紅粉的舌頭,討好地舔舔你的臉頰。
「姐姐——」胥元眨巴著眼睛,剛要說什麼,頭皮就感到幾乎撕裂般地疼痛。
柳雲昭剛才摸頭的動作變成了抓住他的髮絲,她扯著男人的頭,用力將他往牆上撞。
「啊——疼、疼疼!好痛!!」
胥元悽慘地叫著,很快額頭就被撞破了,血沿著額角浸到他眼睛裡,他被刺激地眼睛都要瞎了。
柳雲昭踢翻盒子,所有寶石傾倒在地上,透徹閃爍,耀眼如繁星。
她掐住胥元的下巴,眼神深沉,「我不信你是無辜的。」
所謂的「寶石」,美麗的外表下是致命的危險。
藍色的膽礬,溶於水後產生的銅離子,會讓肝腎受到不可逆的損害。
紅色的辰砂,含汞量極高,進入人體後會引起肝腎損傷和貧血,嚴重的直接傷害中樞神經。
透明的矽鈹石,其中的鈹和二氧化矽放射性粉塵,長期被吸入後會讓人的肺直接廢掉。
這些就是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