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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被剝奪了視覺,柳雲昭的觸感被放大了很多,她能夠感到這個人極盡溫柔地把繩子鬆開,然後將她抱上了床。
比她寬大許多的手掌讓柳雲昭知道他是個男人。
男人沒有出聲,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她手腕上被針孔刺破的那一點面板。
柳雲昭感到她的衣服被一件件脫掉,她的全身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但很快,男人微燙的手掌就毫無間隙地覆蓋上了她的大腿內側。
他的技巧很好,柳雲昭感覺她的血液都順著男人的指尖湧動,從外到裡……
他在挑逗她,耐心又溫柔,等待著她主動迎合。
細小的電流順著尾椎,沿著脊柱攀爬,像條滑膩的蛇,鱗片閃爍著罪欲的冷光,柳雲昭不自覺地吸了一口氣,「胥辭,放開我。」
「雲昭好聰明。」熟悉的聲音混著熱氣,曖昧地吐在她的耳邊。
下一刻,她眼前的束縛被取掉,柳雲昭睫毛顫動,便見到身上的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剛才遊走於她身指尖上的水漬。
「雲昭很舒服吧。」他話語中帶上些愉悅,「你是怎麼猜出我的?」
柳雲昭與他對視,一貫地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你的技術,哪樣不是我教的?」
「是啊,全是雲昭教的。」英俊高大的男人眸色深沉,下一刻咬上了她的鎖骨,他的牙齒鈍鈍地磨著她的面板,將溢位的血全部吮吸了進去,「這也是雲昭教的。」
柳雲昭動不了,只能任由他動作,這點疼對她來說不算是什麼,但她極不喜歡這樣任人宰割的情況。
她得承認,她是真地生氣了。
胥辭十分滿意地撫摸上她的鎖骨,「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留下疼痛的痕跡,雲昭不是很喜歡嗎?」
他從床底拿出一個盒子,裡面是一件極其暴露的衣飾,他抱起柳雲昭,細心為她穿好,只是這點布料,根本遮不住什麼。
「這件衣服還配有耳朵和尾巴,雲昭猜猜,尾巴是插入哪裡的?」
男人有力的手臂禁錮住她的纖細腰肢,另一隻手在她的脊背上撫摸,他撕咬著她的唇,像是野獸吃掉看中已久的獵物,「其實我一直很想把雲昭欺負地哭出來。」
「所以,讓我把雲昭在我身上玩過的花樣,一件件還給你好不好?」
……
噬主的寵物也依舊是寵物,骨子裡改不掉討好的習慣。
眼前偏執瘋魔的男人,讓柳雲昭莫名想起了當初他在胥文戈臥室裡跪地祈求的畫面。
那時,男人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一齊背叛了他,他像是孤獨孑然的野狗,浪蕩在繁華城市的夜裡,看著萬家燈火一點一點熄滅,直到世界只剩下他一個。
除了沒有做到最後一步,胥辭在柳雲昭身上用盡了手段。
先前放出的狠話遲遲未實現,到了最後,他反而是將柳雲昭伺候地頭皮發麻,身體微顫。
柳雲昭不由自主蜷縮起了腳趾,但臉上突如其來的滾燙觸感,讓她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男人哭了。
他不肯讓柳雲昭看見,迅速用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的動作沒有停下,只是柳雲昭感到他的淚越來越多,啪嗒地落在她身上,濺起細微的淚花。
憎恨又虛弱,像是堆起的虛浮泡沫,悲哀的暗光中,有著起皺的美麗。
「你哭什麼?」柳雲昭問,因著她的靈魂,這具普通人的身體也變得強大了許多,她察覺到體內的藥效在不斷消退。
「我哪有哭……」胥辭抽噎後,狠狠磨牙,「柳雲昭,我他媽真想弄死你。」
他可以殺了她的,殺了她,就再沒人能夠讓他這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