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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達木第n次感覺絕望是什麼滋味。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公爵一步拆做五步,磨磨蹭蹭地給柳雲昭開了門,「柳、柳聖君。」
他回頭看了看床底,雖然此時已經看不見黃毛了,但是他依舊能夠感到自己被火熱鼓勵的目光注視著。
他吸了口氣,終於說了句完整話,「柳聖君有什麼事嗎?」
柳雲昭進了門,坐在了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她端詳著茶杯,排除了許多選項,最後分析出了眼前男人的身份——塞維亞的公爵大人。
只是,塞維亞作為可以和安加達並肩的大國,知道自家的公爵蠢成了這樣嗎?
她笑了笑,「阿古達木,我最近在試驗一種巫術,這種巫術可謂是男人的福音,能讓你體會擁有二十厘米的快樂。」
繞是阿古達木面對著柳雲昭總是本能地害怕,也不由地心動了一秒,「怎麼做?」
「這第一步嘛,就是先將試驗者給閹割了……」
她還未說完,阿古達木就嚇得立即後退。
「你你你你你……你別過來。」他恨不得把腦袋搖掉,「我不做,我堅決不做!」
柳雲昭卻笑得更加溫柔了,「這個方法是有原理的,你看,鬍子剃了再長會變粗變長,腿毛割了再長也會變粗變長,同理——」
「我同你媽個理!」阿古達木瞪大了眼,「這件事能同理嗎?!」
此時,一道目光從床底落在他的身上,那到目光是如此鼓動人心,激勵著他威武不能屈。
阿古達木心裡像是燃起了火焰,下一刻,他就撲通跪下,抱住柳雲昭的腿,聲音哀嚎悽厲,「姑奶奶啊……你饒了我吧……這不行啊!不行啊!」
黃毛緩緩地從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
不卑不亢?
男人本色?
就這?
柳雲昭微笑著,唇角勾起的弧度像是惡魔一般,她輕輕擼著阿古達木的一頭小辮子,「那你乖一點,聽話一點,千萬不要搞什麼小動作,知道了嗎?」
阿古達木目光閃躲。
「嗯?」柳雲昭眯眼。
「知道了,知道了!」阿古達木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
……
夕陽西下,晚霞將這個蒼穹都染成了血紅色,沼澤裡大片的乾枯蘆葦變作了腐敗死亡的深褐色,不知何處吹來的風,將生命消逝的細微聲音裹雜而去。
米迦勒坐在草地上,他的身影消瘦羸弱,從遠處看,只剩下一個黑點,讓人感到稀薄的憂傷和滄寂。
因為原主的病,柳雲昭在黃昏夜晚時身上的癢意會淡許多,她有時遇到修習的疑難,總喜歡找個地方放空一下腦袋,卻不想今日竟還遇到了熟人。
此處實在是偏僻荒蕪地過分,不屬於後山,柳雲昭沒有道理趕米迦勒走。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卻不想米迦勒卻叫住了她。
「柳聖君一起坐坐嗎?」
他的臉色比起上一次兩人見面,更加蒼白了,像遊走於凡間的地府陰鬼,墨綠的雙眸濃重又駭人。
柳雲昭突然覺得他不該這樣坐在橘紅的天空下,男人是一條鱗片閃爍的毒蛇,陰暗之處才是他蟄伏的地方。
「你還活得了多久?」柳雲昭抬起米迦勒的下巴打量了幾下,「別在大戰前死了,會很麻煩。」
她的語氣淡地不像話,利益關切,她才肯多囑咐兩句。
米迦勒聽見她的話一愣,而後才滿不在意地笑了笑。
陽光灑在他身上,色彩濃稠,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男人從身邊拔了一根狗尾草銜咬在口中,他躺在地上枕著交疊的雙臂,看著天空,雙眸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