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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束縛靈魂的陣法,通常是沒本事保證奪舍成功的才會用它來徹底解決原主的魂魄。
就比如這白骨妖,她目前為止奪來的皮囊,大約都是把人騙到這玉樹林中,把對方的記憶剝奪給自己後,再借用這陣法毀滅她們的靈魂。
這種情況,連地府都很難追蹤到痕跡。
「先生,還請閉眼。」
扶蘇偏頭說了一句,在韓非下意識聽從後抬手翻出了七絃,信手一撥——
玉色琴絃盪出無形氣流,絃音響起的一瞬間,那瞧著氣勢磅礴的陣法登時靜止。
頗為可怖的白骨女隨著陣法靈光一併被禁錮在原地,下一刻化為了飛灰。
結束的速度太快,幾乎就在韓非眼睛一睜一閉間,白骨妖死得連灰都不剩。
就,實在是有點
扶蘇微微睜大了眼,盯著白骨妖原本站立的位置半晌後,以一種奇異的目光注視指尖的七根琴絃。
這白骨妖囉囉嗦嗦一大堆,他還以為有多厲害,原來這麼脆的嗎?
他還特意帶了地府給的槐樹枝,打算要是打不過就搖鬼差來幫忙呢。
結果壓根就沒用到,所以越話嘮的傢伙越沒用對嗎?
比如說這白骨妖,比如說那個疑似跟父王求救的太子丹。
正在扶蘇尷尬之時,半晌沒聽到動靜的韓非睜開眼,忍不住按緊了身前孩童的肩,低聲道:「這也在你的預料中嗎?」
「」
扶蘇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怎麼說呢,這個還真沒想到。
如果現在他跟先生實話實說,先生會信嗎?
以及,他原本打算活捉來著,這下子都死透了,他要拿什麼跟父王交代?
要不然,把黑白無常叫出來交差可以嗎?
扶蘇摸了摸袖子裡的槐樹枝,決定還是不要了。畢竟之前就把地府的存在瞞住了下來,要是之後再暴露給父王,怎麼想他都會比較倒黴。
「先生,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七絃早在韓非看過來之前收回,扶蘇沉思半晌後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拉了拉韓非的衣袖。
「我一下子跑這麼遠,再不回去肯定會挨父王罵的!」他眨巴眨巴眼,可憐兮兮地望著韓非。
到目前為止仍然驚魂未定的韓非,再度對自己的學生有了某種深刻的認識。
「公子莫忘了方才的話。」韓非若有所指,旋即轉身就走。
這荒郊野外的誰能認出是哪,只有找到有人的地方詢問才行。韓非以前也在各國遊歷過,對其他國家的方言也有所瞭解,要打聽清楚情況並不難。
但扶蘇鮮少離開鹹陽宮,倒是真的不太能適應。
想到這裡,他又停下了腳步。
扶蘇見狀,忙小步跟了上去。
他當然知道韓非話中的意思,先前自己就承諾了,等到安全回去後就跟韓非說清楚這次的情況。
不過這也意味著,韓非與他的交集會更深,日後立場或許會更難辦。
這一點,韓非未必想不明白。
不枉他這一年持之以恆刷韓非好感。
這次行動實在是太大膽了,他也是磨了父王好久才被應允。雖然跟原本的計劃有點出入,但收穫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如果能一併把韓先生的事情解決,回去之後父王肯定會對他計劃中的自作主張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啦!
扶蘇越想越有戲,眼神都明亮起來,周身洋溢著歡快的氣息。
韓非微微低頭,便瞧見他這位學生難得如同孩童一般的幼稚模樣,且不是他面對太子丹時故意表現出來的那種,而是發自內心的興奮。
出宮一趟,就這麼高興?
韓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