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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老師!老師再見!」
學生們走了,大麗讓值日生擦黑板,自己坐在教室裡面批改作業。
過了一會兒一個叫馬開明的男生跑了回來,「老師姑姑!你能上我家看看嗎?」
「咋地了?」
「我爸長了蛇盤瘡,找隔壁村的老吳太太給截了,現在冒膿了。」
蛇盤瘡,西醫叫帶狀皰疹,書上說是水痘病毒引起的,只要得過水痘就有可能在免疫力低下的時候覆發,長的部位千奇百怪,多數是在腰上,也有在臉上的,沒有什麼特效藥全靠自身的免疫力調解,要是太疼就吃止疼藥,最多加點兒消炎藥。
「中醫」尤其是民間的巫醫們辦法不少,用銀簪子「截」,用「刀」挖,據說很有效,也有消毒不到位化膿的。
彼時的人衛生習慣不好,沒條件洗澡,沒有太多的衣服經常更換,營養又不好,居住環境差,各種瘡、癰、癤子、雞眼現代人都不到的面板病多發。
大麗先去了衛生室,拿了藥和紗布、鑷子等等去了馬家,這一家是大麗爺爺的弟弟那一支。
生病的是大麗的同輩人,叫馬宏國。
「大麗來了。」馬宏國趴在炕上,看見大麗來了支撐著欠了欠身。
「你難受就躺著吧。」
「哎呀,妹妹你怎麼來了?是不是開明把你叫來的?」馬宏國的媳婦瞪了一眼兒子。
「我哥咋整的啊?」大麗過去就去掀他的被子。
「唉呀,妹子,你哥的蛇盤瘡長得位置不好,冒膿了也不好意思找你,你就別看了,明個兒我們去縣醫院。」
「這個時候你別當我是親戚,你上縣醫院看病,還能挑男女大夫?」大麗把被子掀開了,馬宏國的蛇盤瘡長在屁股稍上面一點,傷口流了膿,怕感染連褲子都沒穿。
大麗看的時候臉一紅,把被子蓋住了佯狀鎮定,「化膿了!打一針消炎針!還得上藥。」她把藥箱子拿出來,再次掀開了被子,用鑷子蘸著藥棉花給馬宏國洗傷口,一開始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後來自己給別人打針不也是一樣的嗎?漸漸的眼裡只有傷口了。
給馬宏國截蛇盤瘡的老太太下手挺狠,瘡被「撥」了,留下挺大的一個坑。
當時估計唯一的消毒措施就是「噴酒」了。
沖洗完傷口,上了碘伏,替他墊上藥布。
「嫂子,這一瓶碘伏和這一卷紗布、脫脂棉你留下,隔一天給他上一回藥。」
塗完了藥,她了一瓶青黴素出來,「我哥對青黴素過敏不?」
「沒打過,不知道。」兩口子都搖頭。
大麗給他做了試敏,還好不過敏,給他打了一針青黴素。
「哥,你疼不疼?」
「疼!鑽心的疼。」
「吃兩片去疼片,晚上十點以後要是再疼再吃兩片,多了不能吃,去疼片吃多了上癮。」
「妹妹,這些得多少錢啊。」
「青黴素打一次,我哥這樣兒得打七天,碘伏和紗布不值錢,你們用著,去疼片我這裡跟藥店一個價,一毛錢一連,等打完針一塊錢算!」
「你快點兒去整飯,晚上讓妹子在咱家吃飯。」馬宏國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家飯都好了。」
「妹子,晚上擱這兒吃唄?嫂子給你蒸雞蛋糕。」農家也就是這點兒拿得出手的飯了。
「不用!不用!」大麗連連擺手,收拾好東西靠辭離開了。
馬宏國家過得也挺一般的,在村裡也就是中等水平,今年買牛都沒捨得買大牛,買了只小牛犢子。
馬開明見父親打完針換完藥了,放心地牽牛出去放了。
大麗治好了第一個除了老病號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