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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亮晶晶的,連呼吸都變得輕不可聞。
她長得真好看,他清楚的知道就憑她這一張臉,帝都覬覦她的男人就有多少。
他漸漸陷入一種莫名的情緒中,反之沈霓然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淡定地抽回手,將他心裡的曖昧因子抽了個乾淨。
收回手後,她的視線一併從他兩片淡紅的唇上挪開,訥訥地走到茶几前抽了張紙巾慢慢摩挲掉從他嘴角揩下的點點醬汁,然後自顧扭著纖細的腰肢去了沙發。
在她轉身後,齊宴蓋上那罐醬蟹,無聲地看著她的背影。
他眼裡的漫天星光,有一瞬間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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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颳起陣陣冷風,吹得樹葉颯颯作響,帝都的天氣在不知不覺中轉涼。
齊宴站在陽臺打電話,他聲音低沉,說話聲被電視機裡傳出來的聲音完完全全覆蓋。
沈霓然悠悠轉醒,目光透過陽臺門視線落在齊宴身上。
他穿著一身黑,身高腿長,公司裡對男藝人的形體有著極高的標準,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健身訓練,因此他與初遇時的瘦弱比起來要健碩不少,整個人顯得更加俊秀挺拔。
她收回目光,若有似無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頭腦昏昏沉沉的,她靠著沙發在嘈雜聲中再次閉上了眼睛。
她剛睡著沒幾分鐘,齊宴結束通話電話推開陽臺門進來就見她緊緊地抱著雙臂蜷縮著靠在沙發角落。
這像是她的一種習慣性的動作,在心理學上這也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他停下腳步,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她衣著單薄,露出漂亮的鎖骨,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這是他第一次得以仔細看清上面刻著的那幾個青色字母。
像是不舒服,睡夢中的沈霓然小幅度地動了一下,動作間不小心露出領口內的一抹瑩白,他目光像是被刺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挪開,然後為她拿了薄毯蓋上。
他收拾好已經涼透了的飯菜,客廳裡安靜極了,只聽見燒水壺發出呲呲的響聲。
齊宴安靜地立於料理臺前,盯著咕咕沸騰的熱水壺,面部氤氳在升起的水霧中,他腦袋裡回想起剛才電話裡的內容,暗自思忖。
…
半夜下起了雨,齊宴安置好家裡的一切,拖著行李箱撐著傘走進夜幕,連人帶箱逐漸消失在一片濃鬱的夜色中。
「宴哥。」小區外,在微弱的路燈下,雨水順著屋簷傾斜落下,形成密佈的簾。
小李從車上撐著傘下來,為他拉開車門,將行李放進了後備箱。
齊宴默不作聲地收起雨傘鑽進車後座,他疲憊地仰頭靠著。
車窗開了一小道縫隙,微涼的風和著絲絲雨水飄進來,涼涼的觸感與他的肌膚緊密相貼,然後禁不住,像一條淺淺的淚痕,從他臉上劃過。
小李無知無覺地開著車,通體黑色的賓利如一條黑線,在雨幕中一閃而過。
齊宴今天一大早就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趕回來,沒待上多久這會兒又得連夜趕回劇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折騰些什麼,弄到最後,渾身的力氣都通通洩了個乾淨,源源不斷地浮上心頭的疲憊在初秋的寒夜裡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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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霓然睜開眼睛,走到客廳,房間裡空蕩蕩的,晨光灑了一地,冰箱上貼著便利貼,上面是他遒勁有力的字跡,後面不知道碰到哪了,暈出一道墨跡。
他已經走了。
知道他還會回劇組,只是沒想到他會在半夜悄悄離開。
沈霓然再得到齊宴的訊息是在五天後,他的電影《和我結婚》正式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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