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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時被迫無奈匍匐,連靠近玫瑰莊園的機會都沒有。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天上的繁星和地上的沙礫,那麼的遙不可及。
可現在那個遙不可及的人就躺在他的懷裡,像是引得他犯罪的月妖。
他一動也不敢動,一切都不真實的像個夢。
少頃,鬼使神差的,他一直放在外面沾染上涼意的手向上提了提被子,然後手指握成一個拳,又很快鬆開。
猶豫了片刻後,齊宴僵硬的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她纖細的後背,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生硬地將她固在了懷裡。
隨著手掌的落下,心臟處傳來重重的一擊,他緩緩閉上了眼,嘴角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
夜色微醺。
清晨,窗外傳來清脆的鳥叫聲。
沈霓然被關門聲吵醒。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是一堵溫熱的牆。
她剛醒腦子還不太清醒,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甚至還在回想昨晚那個無厘頭的夢。
夢中她突然置於空曠的荒原,夜晚連月色都是冰涼的,吹過的風刺骨,凍得她瑟瑟發抖。
而她不知為何動彈不得,冷得快要死去。
過了一陣,突然出現一道纖長的身影,也不知打哪來的,那個人的臉被風吹颳得模糊不清。
他穿著一件大衣,徑直走到她面前,突然彎腰將她籠罩了起來,她冷得拒絕不了,溫暖的溫度一下子就將她緊密包裹,溫暖又舒適。
直到耳邊傳來咚咚的心跳聲,沈霓然這才回過神來,她順勢抬起頭,下一秒就因為過於驚詫而瞪大了眼睛。
齊宴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睛,薄薄的嘴唇輕抿著,輕緩的呼吸熱熱地撲在她臉上。
而她整個身體就像個樹袋熊似的纏在他身上。
這還不算最驚駭的…
關鍵是她腿還不安分得翹在他的腿上,衣服在被子裡滾得凌亂不堪,下擺都挪到了肚子上,而他的手在沒有衣服布料遮擋的情況下正嚴絲合縫地貼在她的背上。
鬼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沈霓然大腦抽空,隱隱覺得背後的手掌有些發燙。
要不是她身上沒有傳來什麼不適的感覺,要說兩人這曖昧姿勢昨夜沒發生點什麼她自己都不信。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怕吵醒齊宴之後兩人面面相覷過於尷尬,她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裡抽離出來,生怕一不小心就弄醒了他。
看著還在睡夢中的齊宴,她快速撈起落在地上的一坨被子,鬱悶地抓了抓頭髮,使勁往下扯了扯衣服下擺,然後一股腦跳下床衝進了衛生間。
邊跑還在回想。
她怎麼睡他那窩裡去了?還和他如此親密地攪合在了一起?
但縱使她絞盡腦汁,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
她不知道她身後的齊宴在她下床之後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睛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裡面清明,哪有一絲睡意。
換好衣服,沈霓然站在鏡子前拍了拍臉。
臉上因為一直壓在他胸前的衣料上,導致壓出了一道印子,明晃晃地告訴她,她昨晚貼著他睡了多久才壓出了這麼深的一道。
這樣想著,她索性妝也不化了,簡單的塗了個唇彩,低頭站在鏡子前等著那道印子自然消散,腦子裡還在胡亂地運作著。
過了好半晌。
她湊近鏡子看那道印子消失了沒有。
剛湊近,透過鏡子她突然就注意到身後位於左側角落的架子上掛著她昨晚換下的衣服和…內衣褲。
一瞬間,她如遭雷劈…
心跳節奏都漏了一拍。
她之前再怎麼迷糊